不說話,心裡卻有些著急,這男人到底怎麼了?
尤然微微動了下眼皮,專注地看著手上拿著的馬克杯,眯了眯眼,最後把臉轉向沈淺,說:“淺淺,我心裡難受。”
“啊?”沈淺一愣,剛才到現在,尤然一句話也不說,看起來確實是有些陰沉,但是對於他突然說起自己很難受,她確實有點消化不良。她眨巴眨巴眼,愣愣地看著尤然,等他的下文,他怎麼難受了?
他卻沒下文了,而是把馬克杯放下,身子朝她傾了過去,清澈的眼眸裡閃著一絲狡黠的金光,他問:“還記得我最嚮往的姿勢嗎?”
沈淺嘴角抽了抽,“牽著我的手,一邊走一邊下蛋。”
“一個蛋都沒有。”尤然忽而嘆息一下,右手指輕輕滑過沈淺的臉頰、嘴唇、下巴,然後盯著那隻翡翠玉兔看了幾秒,手指一路下滑至大腿,他忽而抬起眼眸,漂亮的眉毛挑了挑,意味深長地看著她。
沈淺自然是懂他的意思。她覺得禁|欲很久的男人,一旦碰了葷,就上癮了。比如眼前這個男人。還記得某個夜黑風高的晚上,幹壞事的時候,某個男人**地說:“淺淺,為你守身如玉這麼多年,你該好好補償我。”
她那時是意亂情迷,胡亂地點了頭。
眼前這位吃上癮的男人用那意味深長的眼神看她,她自然是懂,其實這事吧,她也挺喜歡的,主要是尤然對她的身體太瞭解,很到位。==
要是單方面想那啥那啥,她不介意的說……只是尤然剛才那惋惜的“一個蛋都沒有”的意思很明確,而她又做不到,只好弱弱地回應他,“不能播種。沒結婚之前,我不能懷孕,我……不想我的孩子出生跟我一樣,沒有爸爸。”
這是沈淺的原則,沒有爸爸的疼愛,親情的疏遠,讓她的感情舉步維艱。她總是很恍惚地以為缺一點沒什麼,可每次見到別人提起他們爸爸對他們的好,心裡總是羨慕。
人生中三段人情,親情愛情友情……其實缺一不可。在沒遇到李美麗只有沈母的時候,沈淺體會到了生活的相依為命,過日子的寂寞;有了友情以後,她充實了一陣,只是那心口處總覺得缺了一塊,那便是空虛。直到遇到尤然,她又充實了,心口流淌的血液,再能灌滿整個心房。
可是她心中還有一處堵塞,那便是她的相依為命的母親。她當初來這座城市,只不過想看看那個能讓沈母甘心背其一生的負累的男人,他到底有什麼好?
可她見到的不過是個普通的男人,兩隻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除了長相剛毅外,沒有一點特別之處。
不過是仗著沈母愛他罷了。只是為何不去想想值不值得?
沈淺不禁抿著唇,咬得嘴唇泛白。尤然見沈淺這模樣,以為是他的逼迫讓她為難,有些心疼地揉了揉她的發,“你想什麼時候結婚告訴我,我等你。”
沈淺愣愣地看著尤然,他的臉上泛著一絲無奈的笑意,這個男人還願意等她?她有什麼資格讓這個男人一等再等?
忽而,有人在按門鈴。尤然坐正身姿,上前去開門。沈淺也擺好姿勢,心裡五味俱全。
“哎呀,然然,你這裡治頭痛的藥嗎?”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於天陽。
“有,於伯伯先進裡屋坐。”
於天陽看了看裡面沙發上,正坐著的沈淺,想了想,“不了,拿了藥就走。”
沈淺多看了他幾眼,臉上並沒表露出過多的表情。只是……
沈淺不禁站了起來,對於天陽說:“你流鼻血了。”
於天陽連忙用手巾擦了一通,尷尬一笑,“最近上火太嚴重了,常常頭痛流鼻血。”他的笑容與他的外表很不對稱,卻讓沈淺的心下沉了一寸。
這個男人……是她爸爸。
尤然從裡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