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一步上前,冷聲質問。聲音壓抑,帶著彷彿能讓靈魂都忍不住輕顫,和恐懼的煞氣。
“四哥?是四哥?”軒轅澈聽到了軒轅離的聲音,牽著鍾豆豆,又拖著帝輕塵,卻是身輕如燕的,瞬間到了軒轅離的身前。
他身子還未站穩,卻在瞧見軒轅離手裡的東西之時,忍不住放開了手裡的兩人,跪在了池子邊上,大吐特吐。
而鍾小蠍更是一步向前,將鍾豆豆攬進了自己的懷裡,不讓他瞧見那幾乎讓人毛骨悚然的一幕。
“娘親,爹爹手裡的是什麼?”鍾豆豆的聲音,悶悶的,他顯然已經瞧見了那玩意兒,膽大包天的他,都禁不住身子輕顫,連聲音都帶著幾分畏懼。
“豆寶,聽娘親的話,乖乖的閉上眼睛。”鍾小蠍逼自己鎮定下來,低聲安慰懷裡的寶貝。
“你究竟是誰,為何要擅闖冰宮?還釋放了冰宮的罪人。”鍾小蠍身側的一個女婢,忽然一步向前,對著軒轅離厲聲喝道。
“冰宮的罪人?他究竟何罪之有?”軒轅離,只覺得荒唐。
他為了找鍾小蠍,獨自一人闖進了冰宮,卻陰差陽錯遇上了自己失散二十多年的父親。
可昔日英俊廷拔的父親,竟被人折磨至此。
可他們卻告訴自己,這冰宮的宮主,是鍾小蠍?
是那個,始終都與自己在一起,不曾離開過的鐘小蠍?
那個,與自己同仇敵愾,三番四次的保護自己,擋在自己面前的鐘小蠍?
太可笑?
是誰的陰謀,竟然如此的幼稚,幼稚的禁不起推敲。
“他私闖崇明島,還企圖對我們宮主,圖謀不軌。此等行為齷齪之人,宮主尚且留他一條性命,已是開了大恩。”那紫衣的女婢,口氣極為理所當然。
好似眼前的人,被弄成了人彘,倒是他們宮主皇恩浩蕩了。
“對。要不是宮主仁慈,他早就該被凌遲處死。”另一個女婢,也跟著開口,語氣是一樣的囂張,冰冷。
私闖崇明島,還對冰宮宮主圖謀不軌。
懷裡的花靈龍眼底閃過一抹嘲諷。當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而軒轅離,更是半分都不相信。
母親,與父親,向來鶼鰈情深,父親的眼裡,除了母親,從來都不曾有過別的女人。
區區一個冰宮宮主,就算她美若天仙,父親也不會多瞧一眼。
“四哥,你去哪裡了,我到處都找不到你,還被這些丫頭給抓了進來。你手裡抱著的是誰啊,太噁心了,你能暫時放開嗎?”軒轅澈終於吐完了,卻是害怕的不敢瞧軒轅離。
軒轅離不曾想到,所有的人,竟然都被弄進了冰宮。
他不知該如何解釋?
知道了自己父親就在修靈幻境之後,軒轅離始終都知道,會有這麼一天。
可他從來都不知道,在第一層被封為戰將的花靈龍,竟然,竟然。。。。。。
抱著那酒罈子的手一緊,他始終冰冷的面上,卻隱隱有淚水滑落。
這是他的父親,是他找尋了幾乎一輩子的人啊!
“四哥,你怎麼了?”見軒轅離遲遲不開口,軒轅澈不敢抬頭,只好輕聲問道。
“離兒,他是你的弟…弟,絕兒?”花靈龍那暗淡無光的眼底,卻閃過一絲的欣喜。
這欣喜,讓他蒼白的臉上,都多了幾分生氣。看著,也不會那麼害怕了。
“我才不是軒轅絕,我是軒轅澈。”被錯認成了軒轅絕的軒轅澈,顯然並不高興。他裝著膽子抬頭,卻又飛快的挪開了目光,只是聲音冷冷的辯解。
“四哥,他到底是誰啊?”四哥懷裡的人,實在是太礙眼了,揹著光,軒轅澈瞧不清軒轅離的表情,亦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