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部長,你親自倒酒,我可擔當不起。”於立飛連忙雙手舉著酒杯。
“立飛。咱們一起喝酒不用喊我部長。我跟你老丈人是同學,按道理你應該喊我叔。”伊紅波笑著說,於立飛孤身一人來到公安局,當時誰都不看好他。就算是他自己。也認為於立飛很快就會成為衛正手裡的一團泥巴,到時候想怎麼捏就能怎麼捏。
“伊叔,那我就不客氣了。我幹了,你隨意。”於立飛一揚脖子。把酒喝乾了。
“既然你喊我叔了,以後就常來往。夢瑩的工作是不是調到縣裡來算了?”伊紅波問,他現在是組織部長。這樣的事情,只需要一句話,馬上就會有人爭著去辦。
“她現在博物館工作得挺好,而且我們也離得近。”於立飛說,他現在跟蔡夢瑩還沒有結婚,就把蔡夢瑩調過來有些不合規矩。雖然他有能力辦到,可是暫時只能忍著。
“好,你要是想讓她過來,跟我說一聲就是。”伊紅波說。
“伊叔,我們局裡還缺一個副局長和一個辦公室主任,你看什麼時候給配齊了?”於立飛問,這兩個職務看似不重要,可是這段時間,來他辦公室彙報工作的人卻突然多了起來。權力金字塔的每一次鬆動,能給身處官場之中的每一個人帶來希望。他可以無禮這兩個職務,可是在別人眼中,這卻是個香悖悖。
“這還得讓我配?你自己報上來不就可以了?”伊紅波說,於立飛現在公安局的威望很高,如果他能再安排幾個合適的人在這樣的職位上,更加能樹立他的權威。
“那行,我過兩天就報上來。”於立飛說,既然伊紅波這麼支援自己的工作,他自然不能錯過這樣的機會。確實,如果自己能安排這兩個職務,對以後的工作幫助會很大。
於立飛跟伊紅波聊的很投機,他的工作經歷簡單,可是伊紅波卻是做組織人事工作多年。伊紅波有意無意的說起一些人事上的逸事,讓於立飛受益匪淺。晚上於立飛喝的確實不少,而且他特意沒用古玉功逼出酒精。他現在很享受這種半醉半醒的狀態,走出酒店,被風一吹,確實很來神。
“伊叔,你先回去,我到街上走走。”於立飛說,他跟伊紅波吃飯,特意沒開車,更加沒有穿警服。現在他跟安德生共用一輛車子,公安系統的人基本上都認識,既然是伊紅波請他吃飯,他自然不想讓太多的人知道。
“行,那我先回去了。”伊紅波也喝了不少,但他有司機,鑽進車裡就睡著了。
於立飛到潭州縣之後,雖然經常開著車子在街上巡視,可是在街上步行,而且還是一個人步行,卻還是第一次。被風一吹,剛才覺得很爽,可是走了一會,於立飛就覺得腳步發虛。他只好運起古玉功,不久,他右手無名指好像裝個水龍頭似的,嘩嘩的流出酒精。望著地上一灘的酒,於立飛感慨萬端,何必糟蹋這麼好的酒呢,喝著受罪,逼出來又是浪費。
“於立飛?!”正在於立飛沉思默想的時候,突然有人驚喜的喊出了他的名字。
“你是?”於立飛回過頭,看到一人騎著腳踏車停在自己身邊,他定神一看,好像有些面熟。於立飛突然回想起了大學的生活,這可是自己宿舍時的死黨:“古超雲?!!!”
“你怎麼會在這裡?”古超雲戴著一副眼鏡,他把車子停好,一拳就擊在於立飛胸脯上。他跟於立飛同學三年,又住同一個宿舍,感情好得很。
“我怎麼不能在這裡?你好像不是縣城的吧?”於立飛問,他記起來了,古超雲跟他一樣,也是農村出來的。
“我在縣一中教書,你呢,這幾年過得怎麼樣?”古超雲問,他只是大專畢業,縣一中的高中,至少要收本科生的。可是他有一個有本事的叔叔,給他活動了一下,就進了縣一中。
“教書?”於立飛瞠目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