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香菇、平菇、猴頭菇、還有木耳,您聞聞,一股濃濃的菌香,可好喝了呢,”
正說著,楊嶽端著托盤又上了幾道菜,皆是素菜,還有一盤春餅,“陸大人慢用,”楊嶽客氣了一句,看了一眼袁今夏,袁今夏偷偷挑了挑拇指,楊嶽笑了一下,轉身便走了。
陸繹掃了一眼,無奈地笑了一下,“都是素菜?”
“大人可能不知,卑職為了請大人吃這頓飯,特意看了黃曆,黃曆上說今日宜齋戒,還有十萬功德呢,”
陸繹心知肚明,便故意問道,“怎麼?袁捕快是覺得我平日裡殺孽太重?”
“不是不是,大人怎麼這樣想呢,大人最能體恤下屬了,大人也一向秉公執法,”袁今夏彎了腰,拿起一雙筷子,夾了一根油滾蘿蔔條放進陸繹碗裡,“大人只管吃就是了,都是卑職的一片心意,您嚐嚐,這可是大楊的拿手好菜,”
陸繹拿起筷子夾了蘿蔔條放進嘴裡細細嚼了,眉毛微微皺了下。
袁今夏見狀,忙問道,“怎麼樣,大人,好吃吧?”
“這蘿蔔是豬油炒的吧?”
“是啊,豬油炒的香,”
“不是說今日宜齋戒嗎?還有十萬功德呢,”
“哎呀,大人您想那麼多,您又不缺,”
,!
陸繹皺了眉,剛想說話,袁今夏自知說漏了嘴,用詞也稍有不敬,忙又說道,“大人,您平日裡公務繁忙,這公事再多,也要顧及身子不是?卑職的能耐不多,但卻是誠心誠意的請大人吃這頓飯,”
陸繹笑了一下,“那還要多謝袁捕快了,”
“大人不必客氣,大人開心最好,”
“坐下一起吃,”
“啊?”袁今夏一愣,忙擺手道,“不不不,卑職身份低微,大人您吃好喝好,卑職就在一邊伺候就好了,”
“坐下,這是命令,”
袁今夏只好坐了下來。
“你是不是有事求我呀?”
袁今夏見陸繹問到了,便又站了起來,正色道,“大人,卑職幼時與家人失散,一心想找到親生父母,卑職知道錦衣衛神通廣大,暗探遍佈天下,若想尋個人易如反掌,今日請大人吃這頓飯,也是正式向大人求助,還望大人顧念卑職思念親人之苦,幫助卑職尋得親生父母,”說罷深施一禮,久久沒有起身。
陸繹聽罷,一時之間又挑起了心緒,腦海中閃現出當年母親被刺的情景,心猛地揪痛了一下,人便也失了神。
袁今夏見陸繹遲遲未有回應,抬眼看了看,見陸繹似有失神,不知在想什麼,便小聲喚道,“大人?大人?”
陸繹聽見,忙收了心緒,緩了一緩,說道,“我不出聲,你就打算這樣拜下去不起來嗎?”
袁今夏忙笑道,“大人體恤卑職,卑職自然明白,卑職只是敬重大人,”
“好了,坐下吃飯吧,”
“大人,卑職給您卷一張春餅,在京城時,這春餅大楊常做,可好吃了呢,”
袁今夏剛將卷好的春餅放在陸繹面前,陸繹便聞到一股怪怪地味道,向後躲了一下,“什麼味道怪怪的?”
袁今夏馬上反應過來,“大人,是這個滸苔的味道嗎?”說著端了盛滸苔的盤子遞到陸繹面前。
陸繹聞了聞,“就是這味道,”
袁今夏將盤子放在離陸繹最遠的地方,說道,“大人,這就是您不懂行了,這滸苔啊可是春餅的點晴之筆,南方人在吃春餅時候都會放一些的,師父年輕的時候曾在福建呆過一些年,大楊又孝順,所以平日裡做菜都偏福建那邊的口味,”
陸繹疑惑地問道,“楊捕頭不是江西人嗎?怎的會在福建呆那麼多年?”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