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半月,一行人走走停停,到處遊山逛水,陸昭和陸成便成天掛在岑福和岑壽身上,倒將陸繹和袁今夏省了下來,兩人便手拉著手,只管看風景,偶爾對視一笑。 陸繹感嘆道,“以前忙忙碌碌,入眼的景緻都是匆匆而過,從未想過能有一天可以這樣如閒雲野鶴一般,看遍天下美景,” 袁今夏在陸繹手心裡輕輕撓了幾下,笑著問道,“是感慨,還是遺憾?” “都不是,是因為有你在身邊,我很滿足,也很幸福!”陸繹深情地看著身邊的嬌俏女子,輕聲反問道,“你呢?” 袁今夏也抬頭看著陸繹,兩眼閃著光,“你把我要說的話都說出來了,” “我想聽你說,” 袁今夏低頭想了想,說道,“我以前想過,我這一生許是會嫁人、生子、也像一般婦人那樣,相夫教子,平淡地過著重複的日子,但又總是隱隱約約感覺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袁今夏說著看了陸繹一眼。 “也許是上天眷顧,讓我遇到了你,我突然就想到也許我會有另外一種生活,有一個懂自己的、愛護自己的、能相愛一生的男子,果然,你想什麼,便想去努力做什麼,我以前或許有一些不自信,與你相識後,我可以完全相信你,我知道那便是我想要的,我想一直和你在一起,” 陸繹輕輕捏了捏袁今夏的手,“你也說了我想說的話,” 袁今夏撒嬌著笑道,“你耍賴,我也想聽你說,” “如果有一個人,讓你無時無刻都在想著她,念著她,惦著她,想看到她笑,想聽到她說話,那個人又偏偏是個姑娘,你說會怎樣呢?” 袁今夏傲嬌地調侃道,“能讓陸大公子動心的姑娘,想必不是個等閒之輩,” “嗯,這個你倒是猜錯了,那個姑娘啊,要長相沒長相,要身材沒身材,有些蠻橫不講理,又很淘氣,” 袁今夏翻了一個白眼,“這樣糟糕的姑娘,怎會讓你動心?什麼眼光?” 陸繹看著嘟著嘴的小姑娘,柔聲道,“沒有理由,我就是喜歡,” “陸大公子原來還有這種嗜好,” “她很聰明,很善良,很孝順,很講義氣,很有膽量,很有擔當,那樣的姑娘我從未見過,她不拘於小室,一個小小女子卻有著海一般的胸襟,山一般的豪氣,你說,她好是不好呢?” “好,自然是好,”袁今夏傲嬌地揚起小臉,“言淵,你那樣誇她,她會驕傲的,” 陸繹抿嘴笑道,“她怎樣我都喜歡!” “咳,咳……”陸繹和袁今夏正膩歪著,聽得耳邊岑福咳了兩聲。 陸繹側頭沒好氣地瞪了岑福一眼。 岑福一噤鼻子,懷裡的昭兒便張開小手,“爹爹抱,” 陸繹接過昭兒,笑道,“昭兒,玩得可開心?” 昭兒點點頭,“開心,只是昭兒想妹妹了,” 袁今夏笑道,“昭兒,弟弟在岑壽叔叔懷裡呢,怎的變成妹妹了?” 陸昭在陸繹懷裡扭了幾下,小手指著孃親的肚子說,“妹妹在那裡,” “啊?”袁今夏被昭兒說得臉“騰”地紅了,笑著嗔怪道,“昭兒莫胡說,哪裡來的妹妹?” 陸繹倒是將眼光定在了袁今夏的肚子上,輕輕笑了笑,又親了一下昭兒,轉頭問岑福道,“可是有什麼事?” “兄長,按行程,再過兩日咱們便可到濟南府了,” “濟南府,”陸繹念著,想了一會兒才說道,“我們便在濟南府停留一陣兒,好好遊玩一番,” “可是……”岑福有些欲言又止,眼睛盯著陸繹。 “知道,”陸繹只簡單說了兩個字,“我們兩個便喬裝一番,” 袁今夏明白了,陸繹和岑福曾多次來濟南府,想必會有一些識得他們的人,便說道,“好辦得很,”一邊嘻嘻笑著用手在嘴唇兩邊比劃了兩下。 “嫂嫂的意思是,我和兄長粘上鬍子?” 袁今夏洋洋得意地說,“是啊,我跟你們講,以前在六扇門辦案,我曾經假扮過一箇中年男子,粘上兩撇小鬍子,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連大楊都認不出來,” 陸繹笑道,“就如你嫂嫂說的,” 岑福點了點頭,正想再說些什麼,便見岑壽抱著陸成小跑過來,“兄長,嫂嫂,前面有雜耍賣藝的,咱們去看看可好?” 袁今夏見岑福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