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卻認出了徐謙,這不是狀元公嗎?便有人道:“可是徐編撰嗎?徐編撰在內閣辦公,嘖嘖……真是羨煞旁人,大家都是翰林,可惜大家進了這翰林院,卻總是不見徐編撰,今日總算是逮著了,不妨一起進來閒談幾句。”
徐謙看這幾人也是面熟,畢竟許多人都是一起參加過殿試的,只是叫不出名字而已,現在人家熱情相邀,反正這麼早回去也是坐著發呆,於是笑呵呵地道:“客氣,客氣,那麼就少不得叨擾了。”
步入這值房裡,這裡原有四五個人,大家連忙讓出一個座位,讓書吏去斟,方才叫住徐謙的翰林叫張濤,乃是庶吉士,他和其他三人一樣,都是對徐謙帶著笑,只有其中一個似乎對徐謙印象不好,徐謙在他身邊坐下的時候,他的身子故意朝外傾了傾。
這小舉動被徐謙看了,倒也不介意,笑吟吟地道:“諸位在說什麼?”
那張濤眨眨眼,笑嘻嘻地道:“徐編撰,你是在內閣公幹的,有沒有聽說過一個傳聞。”
徐謙道:“什麼傳聞?”
張濤道:“劉向扒灰……”(未完待續。。)
第三百三十九章:高升
徐謙不由目瞪口呆,心裡對所謂翰林的印象一落千丈,這些閒得蛋疼的鳥人還真是無聊。不過人家問起,徐謙自然不能惡意去慫恿什麼,反而正色道:“諸位何出此言?劉向劉侍讀學士是這樣的人嗎?毛紀毛學士也是這樣的人嗎?他們都是飽讀聖賢書的,扒灰這樣的事怎麼會出現在他們的身上?扒灰?哼,扒灰這種事能亂說嗎?毛學士的女兒必定是三從四德的婦人,劉向劉侍讀就算再壞,能去扒灰嗎?這些話往後休要再提!”
這一番話可謂義正言辭。大家連聲說是,可是張濤幾個心裡不免腹誹,這徐謙口口聲聲說什麼休要再提,矢口否認。可是理由卻是蒼白,只說毛紀的女兒絕不會做這種事,劉向也不會做這等事,可是不是已經公佈了劉向的罪行,可謂劣跡斑斑,堂堂侍讀學士,什麼狗屁倒灶的事沒有做?一個這樣的人,你說他不會扒灰,那才怪了。
既然徐謙說不提,大家自然不提,倒是坐在徐謙邊上對徐謙不太友好的那人依舊冷著臉,突然冒出一句:“毛學士發生這樣的事豈不正好遂了徐編撰的心願嗎?”
本來大家只是喝茶閒談,一般情況都是和和睦睦,這傢伙突然來了這麼一句,就有點挑釁的意味,張濤三人的臉色微變,忙朝這人打眼色,意思是讓他注意分寸。
可是這傢伙卻像是無所謂的樣子,似笑非笑,吃了一口茶。無動於衷。
徐謙眼眸一眯,打量了這人一眼。他依稀記得,這傢伙應當是參加了殿試。再看此人的官服,分明是正七品,想來此人應當是個編修,就算不是一甲的進士,在二甲中也是頭幾名的人物,他呵呵一笑,道:“敢問兄臺姓名。”
這人也不客氣:“張京!”
徐謙淡淡一笑,道:“聽說過一些。”
一些二字用得很是巧妙,徐謙自然是聞名天下的人物。用這樣的詞句雖然有點不太客氣,卻也不算過份。
只是這位張編修冷冷一笑,道:“下官不過是二甲三名,賤名自然不足掛齒,徐編撰如今在內閣走動,真是羨煞旁人,是了,徐編撰既然是在內閣,那麼下官倒是想問。咱們院裡空出來的翰林侍讀學士不知誰可繼任?”
徐謙懶得理這樣的人,這個人的口氣根本就不像是來打探訊息,反而是想向徐謙炫耀什麼似的,他不露聲色。道:“我又不是閣老,哪裡知道這些。”
張京笑呵呵地道:“我的業師現在忝為吏部右侍郎,他倒是有準確的訊息。這侍讀學士必定是侍讀楊慎的囊中之物。”
張韜幾個聽了這些話,不由羨慕地看向張京。貴為編修,又搭上了吏部右侍郎這條線。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