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八名轎伕本也嚇壞了,聽到這吩咐立刻欲調頭,但是橋身並不太寬,這大轎夾在這混亂之中轉身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遠處的百姓看到這亂成了一鍋粥般的石頭橋,心中都禁不住大叫痛快,他們也都想看看這大貪官怎樣應付這種場面。
都騎軍橫馬於橋頭,在轎後方護轎之人也忙趕到前方幫助擋住瘋牛。
“發生了什麼事?”姓偉似乎感到極為不對,在轎中沉聲問道。
“回稟大人,有幾頭瘋牛阻道!”轎邊的親衛淡然道。
都騎軍雖壓制了瘋牛的狂勢,但是也被撞得人仰馬翻,最後才在後面趕來相援的護衛相助下重創了這四頭大牛。
轎身迅速打橫,官兵們正鬆一口氣之時,驀見兩道巨大的浪頭自河中激湧而上,直衝向八抬大轎。
“保護大人!”那守在姓偉轎邊冷靜如水的四名親衛臉色大變地喝道。
這四名親衛乃是隨御史大人自京城同來的高手,對剛才怒衝而來的瘋牛根本就沒在意,但對這兩道自河中衝來的水柱卻是駭然色變。
那數十名官兵剛自那幾頭瘋牛的衝擊中回過神來,還沒弄清怎麼回事,浪頭狂衝之下,便有幾人慘叫著跌入河水中。
橋面之上仍能戰鬥的官兵卻只剩下二三十人,一部分人正在橋下的水中看得目瞪口呆。
“轟,轟……”在巨大的浪頭之下,竟是兩隻小船破浪飛上,船頭狂撞向大轎。
“呀,呀……”幾名衝來的都騎軍立被這兩隻小船拖起的氣勢撞飛而出。
那四名護轎高手揮掌狂擊,但這兩隻小船來勢何其狂野,雖然在掌勁下碎裂,可仍撞上了大轎。
“轟……”大轎驀地炸射而開,一道暗影自轎中斜射而出,發出一陣狂傲的長笑。
兩隻小船隨著轎身的爆裂也皆化成碎片,如被暴風狂卷般向四面八方如雨點般灑落。
天空之中頓時一片朦朧,一片零亂,木屑猶如漫天的蝗蟲。
漫天木屑之中,兩條人影猶如蒼鷹一般撲向破轎而出的人。
“狗官,拿命來!”出手之人竟是剛在船頭磕菸斗的漁翁。
“保護大人!”那四名護衛高手也大驚,縱身向兩名漁夫掠去。
“還有本大小姐在——”一聲嬌喝之中,那四名護衛高手頓覺眼前一暗,一隻巨型之物當頭罩下。
“裂……裂……”那罩下的物體應劍而裂,卻是兩床巨大的床單被套。
床單被套裂開,卻是“譁……”一陣水珠灑落,那四名護衛高手吃了一驚,終於看清了這嬌滴滴的聲音乃是一名容顏清麗的女子。
此女正是剛才在橋下洗衣服之人,此刻端著木盆,就著滿盆的河水傾覆而下。
河水一衝,四名護衛頓時視線受擾,只覺勁風壓頂而至,不由得低吼一聲揮刀而出。
“轟……”那迎頭壓來的木盆頓時化為碎片,壓力一輕,四名護衛驟覺一股銳風襲體,頓時駭然飛避。
“呀……呀……”四名護衛在倉皇之間仍能顯示出其過人的機警,但是他們在這一連串的干擾之下,仍失去了平時的靈動。
“殺……”都騎戰士和官兵這才在這突然的鉅變中回過神來,策馬衝殺向那自空中落下的女子。
“去死吧!”那女子手若拈花,在空中以優美之極的姿勢撒出漫天的寒星,猶如天女散花一般。
“呀……”寒星灑落,官兵和都騎兵慘嚎著跌出。
“沈青衣!”四名護衛有兩人再也沒有站起來,但仍有兩人僥倖逃過一劫,肩頭之上各深深地釘入一口五寸餘長的怪異釘子,這一刻在那女人出手之際,不由得脫口而呼道。
“轟,轟……”空中傳來兩聲沉悶的暴響,三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