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田義和猴七手也知道林渺的身分,是以他們也略感尷尬。
董行不屑地聳聳肩,並不辯駁,卻向林渺道:“我看公子一定是不甘南方寂寞,想到北方來闖一番天下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眼下就是最好的機會之一!”
“哦,何以見得?”林渺訝然反問,其餘的諸人也都訝然,尤其是金田義和猴七手,因為他們知道董行的猜測半點也沒錯,頓時收起了小覷之心。
“你是宛城之人,而且又被尊為龍頭,相信身分非同一般,而南陽義軍有平林、下江、新市,還有劉秀的舂陵軍,南郡又有秦豐,還有張霸的殘餘,江夏有羊牧,但是你不會是他們的龍頭,而天虎寨的刑風、伏牛山的申屠勇也不會是你的人,你被尊為龍頭,卻不見所聞,料是在南陽難以抬頭,不過看你生俱霸氣,眉目間銳氣逼人,定是不甘寂寞,胸懷大志,而你在黃河邊所表現的一切,足以說明你有招才納賢之心,這樣的人不能發展於南方,便必會來北方找機會!相信我沒有看錯你!”董行侃侃而談,似乎有著絕對的把握自己所說與實情相符。
林渺越聽越心驚,他確實對董行這個人看走眼了,此人心思之細密,眼光之獨到,而且對南方情況瞭解的程度都讓他不能不吃驚,此刻他確實相信董行剛才所說與那幾路義軍的關係密切絕不會是吹牛的話。
金田義和猴七手也聽呆了,心忖:“這人好厲害,不過,還好,他根本就沒想到我們龍頭已是天虎寨的主子!”
“哈哈哈……”林渺歡笑問道:“那你認為我們出手對今日的戰局有什麼作用呢?別忘了我們身後的追兵也快到了,而且這些追兵是義軍的數倍,僅憑我們幾個人的力量,出手不也等於是送死嗎?”
董行高深莫測地笑了笑,道:“我想你一定有辦法,否則我勸你還是回南陽,北方確實不適合你!”
“大膽!”鐵頭見董行對林渺如此無禮,不由得怒叱道。他想好好地教訓一下董行,卻被林渺喝住了。
“不得無禮!”林渺叱了一聲,目光緊緊地逼視著董行。
董行依然高深莫測地與林渺對視,並無半絲懼意,但卻也不開口說話。
林渺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淡笑道:“你說得沒錯,不過,我希望你不是一時胡猜!”說完林渺向魯青道:“你傷勢無礙吧?”
“休息了這麼長時間,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魯青肅然道,事實上他只是受寒氣所侵,又太累了,傷勢並無礙。
“鐵頭、田義、七手,你們與魯青一道繞到北面衝殺官兵;董行,你可以在一旁看戲,也可以吶喊,便喊:‘山上的兄弟們,援軍來了,殺啊……’”
“那你呢?”董行問道。
“我便引這群薛府的追兵去攻他們南面,然後我們就一起自北面突圍!”
“你引這群追兵去殺官兵?”鐵頭訝然問道。
“不用多問,立刻行動,你們小心一些,相互照應,只要衝亂他們的包圍圈便可,無須衝入包圍之中!”林渺說完一打馬便向山坡衝去。
鐵頭諸人也不再猶豫,打馬便繞向山坡的背面。
坡頂上的義軍站得稍高,他們老遠便看到林渺一人單騎風馳電掣般向山下衝來,而林渺身後不遠處,更有一隊騎兵衝出,他們正在納悶不知這些人是什麼來頭時,林渺已連人帶馬殺入了官兵的包圍圈之中。
官兵有數千人,但義軍卻只有數百,是以竟被困死在山頭無法突圍,地上到處都是屍體,顯然剛才經過了一場血戰,義軍被逼得只好退守山頭了。
“山頭上的兄弟們,殺呀,援兵已到——!”林渺寶刀高舉,聲若驚雷般響遍整個山谷。
官兵本來正準備第五輪攻擊,欲一舉擊潰山頭之上的義軍,卻沒料到自背後竟殺出這樣一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