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望了遲昭平一眼,吸了口氣道:“那我先告辭了!”林渺知道,他不是小看了王郎,這裡畢竟是王郎的地盤,惟一可行的便是他立刻離開邯鄲城,否則的話,在這個屬於王郎的城中,他很難有藏身之處。
“廢話,誰敢入內一步,老子讓他血濺五步!”鐵頭殺氣騰騰地道。
“鐵頭!”猴七手故意勸道。
“老子咽不下這口氣,有什麼了不起,就因為是邯鄲的大善人,就可以耀武揚威來嚇唬我們嗎?你給我靠邊去,否則連你也一起打!”鐵頭蠻橫不講理地道。
猴七手向那幾名王郎府中的家將作出一個無可奈何的手勢。
“你們不必在這裡演戲了,便是你們在這裡拖延再長的時間,他們也沒有機會自後門走!”王郎府中的護衛副教頭衛戚冷冷一笑道,他一直都只是以冷眼觀望猴七手和鐵頭在這門口一唱一合,卻沒有出手的意思,但他此言一出,卻讓猴七手和鐵頭大驚。
猴七手知道對方已經看穿了他們的演戲,而且自衛戚的語氣之中也可以聽出,衛戚可能早就知道白玉蘭便藏身於此地。
“鐵頭,不必跟他們囉嗦了!”猴七手不想再在這裡糾纏,不由得呼道。
鐵頭也早已壓下了滿肚子火,要不是林渺叮囑他不可莽撞,他早就大打一場了,此刻猴七手一說此話,他哪裡還猶豫?
“你們這些王八羔子,讓你們知道老子的厲害!”鐵頭怒喝一聲,身邊豎著的大鐵槳如大塊門板般翻射而出,拖起一股強勁狂野的風暴,院門如豆腐般地散裂而開,化為虛影,凝於大鐵槳周圍。
“轟……”“呀呀……”首當其衝的三名王府護衛本欲搶攻而上,但是一觸到那大鐵槳,立刻劍折人飛,身上的骨頭幾乎全被這瘋狂的一槳給擊成了碎塊。
鮮血狂灑而下,如雨一般,強大的氣勁激得讓口眾王府護衛衣衫獵獵作響。
所有的王府護衛都臉色大變,鐵頭這瘋狂一擊的力度之強幾乎讓他們傻眼了,他們也沒有估到這光頭擁有如此神力。
“哈哈……老子從來都沒將你們這群狗眼看人低的傢伙放在眼裡!”
說話間,鐵頭橫鐵槳,向前逼上一大步,那渾身被血點濺染的樣子在殺氣相沖之下,顯得有些猙獰,整個人便像是一隻來自地獄的異獸。
衛戚也禁不住心中一寒,小退一步,這才厲吼一聲,幻成數道虛影自側方斜襲向鐵頭。
鐵頭冷笑一聲,他根本就懶得擋,舉起鐵槳以泰山壓頂之勢直截了當地向衛戚砸下,沒有任何花巧,但卻挾帶驚人的破壞力。
衛戚雖劍法輕靈,卻哪敢與鐵頭這超級神力相抗?那鐵槳還沒有壓下來,那股強大之極的氣勁已經如一個不透氣的袋子般罩下,他只感到一陣沉悶和壓抑,招未遞完,便駭然而退。
“轟……”鐵頭鐵槳擊空,泥土四射之際,地面之上竟炸開了一個斗大的坑。
“再來!”鐵頭得勢不饒人,大鐵槳自地上一迸立刻彈起,化為風影再次橫掃而出,速度快捷,力道沉猛之極。
王府護衛幾乎無人敢輕迎其鋒,紛紛避退,連衛戚也只能選擇退卻。
“不過如此,原來王郎府上盡是這等膿包!”鐵頭不滅狂傲,不屑地道。
“那你就試試這個!”一個冷冷的聲音橫裡傳來,一道人影如暗雲般沒入鐵頭的槳影之中。
“轟……”一聲巨烈的爆響聲中,塵土木屑如炸開的煙花般飛舞而起,迷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鐵頭“蹬蹬……”倒退兩步,胸口一陣發悶,再看來人,也小退了一步,卻是一個頭發灰白、面目陰鷙的老頭。
“顧先生!”衛戚像是遇上了救星般,欣喜地道。
“很好,居然能硬接老夫一掌!”來者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