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草?”江燼雪有些不明白什麼意思:“豬草是什麼?”
如雪怪異的看著她:“大姐你連豬草都忘啊,就是地裡的草啊,割回來餵豬啊。每天大姐都會帶我和小弟一起去啊。”
江燼雪哦了一聲:“那我平時還做些什麼?”
如雪索性走進來坐在她對面:“撿柴夥,做飯,洗衣服,刷鍋洗碗,餵豬,餵雞,打掃院子,挑水,啥活都幹。”
江燼雪被她的話說的心頭一沉,這些活自己好像不會幹也沒幹過啊。看來自己以前真是大家小姐。
“幹這麼多活,那我還有時間看書嗎?”
“啥?看書?”江如雪傻呆的問:“看啥子書啊,你會看書啊?咱娘就教咱們那點字,能看懂書嗎?再說家裡也沒書啊!姐,你真傻了啊?”
“沒,我不傻,我只是忘記以前了。”江燼雪認命的站起來,拍拍衣服:“走吧,跟你去割草。
雖然現在的江燼雪沒割過草,可以前的她天天干這些農活,身體早熟練了,一拿住鐮刀,捏住草很容易的就會割了。肢體動作都熟悉起來,草也割的很快。
兩人各自割了滿滿一筐,手牽著手回來。趙芸也扛著鋤頭帶著瑞雪從地裡回來。家裡小麥要收了,趙芸天天都去地裡看看,生怕有人偷了。
趙芸看到大女兒落了水還去割豬草,心裡陣陣心疼。
如雪帶著燼雪去屋後豬圈餵了豬,便又趁著天還亮到屋後小樹林子裡撿了些樹枝。趙芸正升火燒麵糊呢,江照春哼著小曲兒回來了。手裡提著二斤多的豬肉,還拎著一瓶酒,一個小紙包。
他走進廚房將肉放到案板上:“你看看,娘們家的沒見識。那些雞蛋啥吃頭,賣了買這二斤半肉多好。又肥又香。呶,煉點豬油出來,別煉光了,炒二個好菜,我下酒。”他說著將紙包攤開,裡面是油炸的花生米。他捏了個扔到空中,張開大嘴在地上接著,花生米正好進了嘴裡。
他咋巴咋巴的嚼了起來,一臉的得色。吃這一粒,又扔了一粒,仍是張大嘴朝天,撅著腚晃著身子去接。這回沒接住,掉在地上。
他心疼的撿起來,吹吹泥。正好瑞雪走了進來,江照春便將沾泥的花生米塞到兒子嘴裡:“油炸的,香不?”
瑞雪一臉滿足:“爹,好吃啊!”
趙芸愣愣的看在眼裡,不知說什麼好。
“愣著幹啥啊,做飯啊!”江照春嚷了一嗓子,便揹著手出門溜彎了。
趙芸看著案板上的豬肉,也有些喜意,不管怎麼說,家裡正沒油呢,這回可以煉油了。雖然江照春吩咐過不能把油都煉光了,可是趙芸看著還有些肥的肉還是不願撈出來。這樣多炸一會就多一點油。
這樣一回不捨得二回不捨得的,最後撈出來時,肥肉都只剩乾乾的渣了,哪還有什麼肥油。趙芸雖然心裡害怕一會江照春找事,可為了多煉那二兩油仍是拼了。
花生米放盤子裡裝好,把瘦肉和肉渣混一起,加了好多鹽炒熟撈起,這樣就能多放幾天。挖了一勺肉,炒了大鍋青菜,連玉米餅也沒貼,就煮了點玉米糊,趙芸想著這些有肉的青菜多做了,總比吃玉米餅強。
有肉的菜就是不一樣,整個院子都飄著香氣。江燼雪三人和趙芸坐在桌子旁,盯著飯菜流口水,就是不敢吃。等了好久,終於盼回了江照春,等他坐下拿起筷子,夾起一塊肉吃下肚,他們才敢吃。
雖然如此,可他們也只敢吃青菜,偶爾吞一粒花生米,肉還是不敢夾。
江家的慣例,如果買了肉要先緊著江照春吃,他吃飽了,剩下了,大家才能吃上塊,嘗一嘗滋味。如果江照春不在的時候,肉被吃了,那趙芸就要被打了。
4。一卷 家暴…四 親爹不給肉吃
江照春今兒心情倒十分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