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望著虛弱至極的容景垣,“我就是來看看你死了沒有,然後拎著你的腦袋,回去跟我爹邀功。這個主意,你意下如何?”
容景垣點了頭,“甚好,記得下手得快準狠,否則我怕最後死的會是你!”
“是嗎?”孟麟朗笑兩聲,突然一巴掌拍在容景垣的臀部,疼得容景垣險些喊出聲來。孟麟笑得不能自抑,“如今你還能拿我怎樣?”
“滾遠點!”容景垣咬牙切齒,疼得脊背上一陣陣冷汗。
瞧著面色慘白的容景垣,孟麟微微一愣,“真的那麼疼?”
“要不你去試試,捱上——嘶,捱上三十廷杖是什麼滋味!”容景垣想翻個身,奈何疼得不行,只能倒吸一口冷氣,最後老老實實的躺在那裡,一動也不敢動。
“聽說宋家使暗勁了?”孟麟蹙眉。
容景垣深吸一口氣,“使不使勁,有什麼關係?他是什麼人,你我還不清楚嗎?打不死就算了,能活下來已屬不易。”
“那老東西仗著是宋貴妃的兄長,作威作福的也真是夠了。說是國舅爺,可皇后娘娘還在棲鳳宮住著呢,也不就是賺個名頭!”孟麟起了身,從袖中取出一個白色小瓷瓶,“給,早晚各敷一次,能讓你好得快一些。這藥還是我爹從宮裡拿的,我偷偷塞給你。你欠我一份人情,到時候我都記在賬上,來日必定還我!”
聞言,容景垣笑罵,“丞相府家大業大,還如此小氣。”
孟麟伸個懶腰起身,“這家大業大也得靠攢,霍霍完了,來日我不得去要飯嗎?”說著抬步往外走,“既然你死不了,那我就先走了,免得看著你礙眼。”
“對了!”容景垣遲疑片刻,“方才是不是你幫我甩了尾巴?”
孟麟一愣,“你是你福大命大自己跑回來嗎?我沒出手。”
容景垣蹙眉,“哦,沒事了。”
“說不準是誰家姑娘看上你了,半道上想截你的胡,沒成想反而幫了你一把!”孟麟打趣道,“這幾日就好好養傷吧,皇上口諭閉門思過,你再敢出去小心被人參一本,到時候可就不止三十廷杖了,估計明年清明我得給你掃墓上香。”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容景垣不與搭理。
孟麟顧自離開,對於這沐王府,他算是來去自如的。何況沐王府裡本來就沒多少奴才,連個像樣的丫鬟都沒有,也算是寒磣到了極點。
堂堂大祁五皇子,這沐王府裡空空蕩蕩的,渾然沒有一點皇家氣派。不過容景垣長久不在京中。一直在軍營里居住,這沐王府只是個擺設,如此景象也就不足為奇了。
翻身上馬,隨從——秋朝問,“公子,回府麼?”
孟麟勒著馬韁,慢慢悠悠的策馬而行,瞧著街上來來往往的巡邏軍士,不悅的凝了眉頭,“聽說宋家那小東西在寶香居那兒待了好幾日了?”
秋朝點了頭,“可不,聽說是對藏畫姑娘動了心思,可偏偏藏畫姑娘賣藝不賣身。宋世子這一次也算是給了耐心,沒有強求,反而一直在候著。”
“藏畫?”孟麟蹙眉,想起了那嬌滴滴的女子,溫婉如玉,才藝雙絕。想了想,倒是個極好的美人兒。一夾馬肚,孟麟突然道,“去寶香居。”
秋朝仲怔,“公子,相爺不讓公子去那樣的地方。”急追而去。
這世上,無情之人未必無情,而多情之人也未必真的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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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親王府。
整個王府都顯得格外安靜,一個個都知道了外頭的情況,都有些人人自危。要知道,若是恭親王府出了事,他們這些包衣奴才就得被牽連。到時候是生是死,是福是禍,都只能聽天由命。
林慕白一言不發的回到房間,望著躺在床榻上,支著腦袋的容盈。這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