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什麼冷血動物，對殺人這種事如吃飯飲水，總是有那麼一點不適應。

只是，夜幽瀧貌似要比他冷漠的多。

果然，聽到這話，夜幽瀧頓了一下，然後才說道，“天為棋盤，國為棋盤，家為棋盤，只有人為棋子。我們成為不了棋盤，至少也要成為執棋手。”

蕭斬不由得看向她，眼中有些詫異。

這句話有些莫名所然，但是蕭斬還是聽明白了她的意思。

“我知道，我只是還沒有適應而已。也許，折斷的骨頭才是最好的教育吧。”

蕭斬也不是優柔寡斷之人，否則當時夜幽瀧動殺心的時候，蕭斬也不會選擇不阻止，反而去配合她了。

他只是有些感慨而已，一個活生生的人，沒有死在妖獸的戰場上，卻死在了博弈的棋盤上。

多少有些憋屈和不值。

在他的心裡，人類的敵人是妖獸。

只可惜，這個世界就是這樣。

他的感慨，是這和平環境下的人的通病。

多經歷一些殘酷的事情，他以後就不會有這種感慨了。

接著，他又好奇的看向夜幽瀧，“倒是沒想到，你和我年紀一般，卻能說出這樣成熟的話。”

夜幽瀧輕笑，但卻帶著一絲苦味，“所謂的成熟，不過是比別人經歷的困難和痛苦多罷了。”

蕭斬突然噎住，不知道說些什麼。

一連兩句話，她都說出了尋常人不一般的理解。

他真的很好奇，夜幽瀧在這之前，都經歷了一些什麼。

沉默半許。

蕭斬臉上露出一絲笑容，看著夜幽瀧認真道，“我發現，我好像有點喜歡上你了。”

是的，蕭斬有點喜歡上她了。

對她的思想深度和人生態度產生了欣賞，對她的過往經歷產生了好奇，對她的柔弱產生了想要保護的慾望。

他不再只是喜歡皮囊之下的夜幽瀧。

“嗯？”

聽到這話，夜幽瀧不禁帶上了好奇。

蕭斬解釋道，“我說的是靈魂層面上的喜歡。”

夜幽瀧明白了，也認真的盯著蕭斬的眼睛，感受從他眼中釋放出來的‘喜歡’。

隨後，她嘴角勾起一絲笑，“你也很不錯，是預料之外的喜。”

“我可以理解為你這是靈魂上的回應嗎？”

“當然可以。”

蕭斬臉上肌肉不可控制的笑。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隨後門開啟，兩個中年人走了進來。

一個國字臉，濃眉方正。

一個面板有點黑，鬢角有點發白。

“介紹一下，我叫蔣文夫，是白帝御靈學院的院長。這位是特勤局的局長秦萬風。”

蕭斬驚訝有些疑惑的看向秦萬風，院長來他可以理解，特勤局的局長來幹嘛？

殺了人，歸執法局的人管啊。

和特勤局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