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欺凌!”老定伯侯語重心長的說道。
“祖父!”柳如心鼻子一酸,淚意上湧,一頭扎進老定伯侯的懷裡,嗚咽的哭了起來。
她著實沒想到祖父會如此的縱容與她。本來來見祖父,她的心裡還帶了幾分忐忑,如今見祖父如此偏袒她,心裡最後一絲隔閡也被散去。柳如心抬眸,淚眼模糊的道:“祖父真的不怪如心,如心那般舉動,定會被世人詬病,不孝不敬的罪名是跑不了了,祖父難道不會覺得心兒不近人情嗎?”
“你這小丫頭,竟還套起祖父的話來!那白氏瘋魔了,你為了候府的顏面將她送回松壽堂,怎就變成了不孝?何況,你不是還請了表小姐親自照顧她嗎?至於你那三叔,傷了腦袋,需要就醫靜養,你這麼做,不正是為了尊他、敬他?又何來不敬不孝之說?”老定伯侯顯然看破了柳如心的那些小心思。伸手點了點她的額頭,嗔怪道。
柳如心面色赫然。升起一團粉紅,有點無地自容的感覺。她著實沒想到,自己心裡的那點小九九竟全都被祖父猜中,就連一早準備好了的藉口,也被祖父毫無保留的全部說了出來。柳如心有種被人看穿的不自在,不由小聲的嘀咕道:“人都說:人老成精!如今看來,果然如此!”
老定伯侯眸光一跳,故作不愉的道:“嘀嘀咕咕的在說些什麼?”
“啊?沒,沒!我是說: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祖父既然都為心兒找好了退路,那麼,心兒就拜謝祖父了!”柳如心慌亂的解釋道。
“恩。知道就好!”老定伯侯煞有其事點頭,渾濁的眼底閃過一絲狡獪,典著張臉問道:“祖父讓你出了口氣,那心兒打算要怎麼答謝祖父啊?”
柳如心會心的笑了起來,不知從哪裡摸出一個碩大而鮮紅的桃子來,獻寶似得捧到老定伯侯的面前,慧黠的笑道:“這桃兒乃心兒機緣巧合下得到的,心兒可是一早就留著準備孝敬給祖父的,可是,誰知中間又出了那事,不過,好在為時不尚晚,祖父可別嫌棄才是哦!”
這個時節的桃子已經罕見異常了,特別還是這麼大個兒,且看上去這麼新鮮的桃子,更加難得。柳如心本還想拿一些別的水果出來效勞給老定伯侯,卻又害怕引起懷疑。空間裡的水可以給老定伯侯泡茶,然,卻不能讓人知道她的逆天法寶。她害怕別人會將她當成妖怪一樣對待。就是自己的親祖父,她也沒敢說出來。這桃子乃受空間裡的靈氣烘托,想必對於祖父的身子應該也有些助益的吧。
“你這孩子!祖父不過也就那麼一說,還真被你給料準了。莫非,我的心兒會未卜先知不成?呵呵呵……”老定伯侯從柳如心的手中接過桃子,不客氣的咬了一口。哪知,卻讓他憶起了三十多年前的往事來。不由一陣出神。
柳如心見此,也不打擾,不由打量起祖父的書房來。這個書房,前世的時候,她一直沒有進來過,可以說,這還是她第一次踏進勁松苑的書房。
書房擺設很是簡單。左邊擺著一張喜鵲登枝的黃花梨木的書案,上面只有一方古硯,以及插著幾支上好狼毫筆的筆筒。書案與門的中間隔了一道繡著姿態百出,風韻撩人的仕女圖的屏風。讓柳如心覺得奇怪不已,不過也未多想,又向書房的四周看去,牆上並未像別的書房一樣,擺著各種各樣的字畫名典一類的東西,除了左邊靠牆的地方擺了一張與空間內相仿的大書架外,便是正中的那張異族女子的影象了。
柳如心走了過去,那女子讓她有種很熟悉的感覺。特別是那雙眼睛,柳如心的手不自覺的撫摸起自己的眼睛來。
畫中的女子安靜而端詳。有著一頭波浪一樣的栗色捲髮,一雙湛藍的眼眸溫柔而寫意。精緻的面頰自有一種說不出的別樣風韻。明明看上去不過二八年華的少女,身上卻又有一種不屬於那個年齡的成熟與風情。一身正紅色的怪異裝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