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為看中了先帝對她多番禮遇,才會有心交好,沒想到,能夠在最後關頭來探望她的,卻也只有這個她無意中結交的女子。
還記得那時,拔拓雨薇在得知了她的想法之後,只冷笑一聲,然後說道:“你要想死還是趕早吧,沒的成了絆腳石擋了別人上位的路!只不過,我卻要告訴你一聲,你即便是死了,你的孩子也逃脫不了正室嫡出的事實。屆時,就不知新後上位後,是否真就那般大度,願意幫著別人撫養孩子!”
聽了拔拓雨薇的話後,她心亂如麻。
那一天,拔拓雨薇在離開的時候,又留下一句話,“沒孃的孩子才最是可憐!我若是你,便絕不會讓自己的孩兒陷入那種尷尬的地位中。你活著,他們便是中宮嫡子,這是任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你若死了,哼哼……,”後面的話,拔拓雨薇雖然沒有說出來,她卻已經明白。她若死了,新後登位,她的一雙孩兒只會成為新後的眼中釘,肉中刺,恨不能拔而除之,又怎會善待她的孩子。
這般大不敬的話,除了她拔拓雨薇,怕是再也無人敢說了吧!那時的她,真心覺得拔拓雨薇乃是一個很狂妄的女人,然而,在後面發生的一些事後,也更加證實了她的想法。
憶起那些不堪的陳年舊事,太后心中憤恨難平,手中的力道也就不自覺的加重了些,只弄得柳如心生疼生疼的。似感覺到懷中的掙扎,太后這才收回思緒。然後說道:“可是弄疼你了?”
“皇奶奶……”丹陽吸了吸鼻子,委屈的喊了一聲。太后心中一軟,“好孩子,委屈你了!不過,也幸得你無礙!否則……”太后話說一半忽的住口,將後半句話生生的又咽了進去。
皇后見此,眸光微閃,又狀似不經意的瞥了太后懷中的柳如心一眼,面上卻是絲毫不顯。
厷詔帝沉默的坐在一旁,也不知心裡在想些什麼,似沒注意到這邊的一切一般。
丹陽忽的揚起那張蒼白稚嫩的小臉,紅腫的眼眸乞求道:“皇奶奶,丹陽想要跟皇父討個恩典,皇奶奶可不可以幫丹陽跟皇父求個情?”
那可憐兮兮的模樣,認識人看了都不得不跟著心軟,就連歷經後宮風雲無數的太后,也是如此。只伸手撫上她的腦袋,說道:“你這孩子,有什麼儘管說出來就好,哪用得著這般遮遮掩掩的。只要你的要求合理,你皇父又怎捨得為難於你。”
太后沒說答應,也沒說不答應。而是要根據柳如心的問題酌情考量。柳如心心裡有些懊惱。不過,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只抬眸向厷詔帝看去,乞求道:“丹陽想著,這段時日以來,丹陽一直過著擔驚受怕的日子,待秋後圍場狩獵之後,丹陽可不可以去皇父賞賜給丹陽的農莊上散一散心?”
厷詔帝這才抬頭向柳如心看去,一雙彷如雷電般犀利的眼眸一瞬不順的盯視著她,仿要將她看透一般。就連一旁的皇后,聽了柳如心這話之後也是一愣。
她孃家傳來訊息,這丹陽也不知使了什麼手段,將她那可憐的孃家侄子的魂兒也勾引了去,竟是非卿不娶!為此,竟是連命也豁出去了。孃家大嫂被迫不已,只好妥協,答應了侄子的請求,準備圍獵之後就向定伯候府登門提親,她卻又唱這一出來。倘若真就讓她如意,孃家大嫂豈不是要撲空?
南宮皇后心裡不住的盤算開來。先前她嫌棄柳如心的出生,更嫌棄她沒有強大的背景,不能給孃家子侄帶來更大的利益。可是,看太后對她的態度顯然不是如此。其中,更是愧疚參雜較多。如今,皇上已經到了不惑之年,然而,太子之位卻是遲遲不立。她越來越摸不清皇帝的心思。
按說,厷詔帝經歷過奪嫡之亂,理當更改維護正統才是。可是,她卻隱隱覺得,厷詔帝似乎對她孃家有著諸多的忌憚。更何況,不到最後,誰也不能輕易的就下決定,饒是她,也不能掉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