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內室,一時也無事可做。便又找出了書,細細的看了起來。偶爾還在紙上寫寫畫畫,青璇與見了,本想阻止柳如心的作為,但想起柳如心的那股擰勁兒,便不再多言,放任了她的舉動。也不知過了多久,柳如心忙完這一切後,夜已深,等人坐在燈下正搖頭晃腦的打著瞌睡,柳如心好笑的搖了搖頭,放下了手中的活計,便吩咐她們回去休息不提。
一夜好夢到天明。然而,漪綠卻沒有那麼好命了,她忐忐忑忑的守在自己的住處整整一夜,也沒見柳如心派人過來抓她,鬆一口氣的同時,也不敢在多呆下去,連忙稱病請了假期,然後回了家裡。
魯嬤嬤也未在意,只當她是因為沒能如願回柳如心身邊當差,而負氣耍的小性子,便準了她的請求。
漪綠一路匆忙的家門口後,回頭看了身後一眼,見無人追來,這才狠狠的鬆了一口氣兒的樣子,有些後怕的扶了扶胸口,然後推開院門,朝自家家裡走去。
何寶義家的是漪綠的母親,咋一見自家閨女歸家後,頓時一陣欣喜,見她神情略顯不對,只當是趕路趕得急了,也未多想,連忙為她倒了茶水,然後道:“閨女,讓你跟大小姐說的事情,你辦的咋樣了?大小姐同意了沒?”
漪綠呼吸一窒,剛坐下去的動作,連忙又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急急的捂住何寶義家的嘴巴,眼睛左右看了看,見除了母親與她二人,這才放了些心,然後狠狠的喘了口氣,身子一軟,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何寶義家的這時才發現女兒的異樣來,只見女兒面色卡白,眼圈青黑,一看便是沒有睡好造成的原因,呼吸也比往日急促,也不知發生了何事,不由問道:“你這是怎麼了?你倒是說啊!不是讓你去求大小姐,讓她留在她……”
話沒說完,便接收到漪綠那駭人的目光,也不知怎的,何寶義家的身子一顫,愣是將後面即將脫口的話嚥了進去。她這個女兒自從跟了大小姐之後,身上的氣勢是越來越強了。有的時候,就連當家的也會被她制住。
何寶義家的也不是發生了何事,見漪綠如此,又哪有不擔心的道理,漪綠不管如何,畢竟是她十月懷胎生下的親女,逐開口顫聲問道:“你,你怎麼了?”
“別廢話!孃親要是今後不想在看見女兒,說一句便是,大可不必如此!”漪綠連連喝了好幾杯茶水,這才穩定了些心緒,然後看著何寶義家的,目光透著一抹劫後餘生的慶幸。
何寶義家的一拍大腿,“哎喲,我的姑奶奶,你這說的是哪跟哪兒啊?怎就跟你性命牽扯上了?”
“哼!誰知道你們安得什麼好心,若不是因為我還能為你們賺些個銀錢貼補家用,你們還不定要把我賣到哪個腌臢地方去呢。如今倒想起我是你十月懷胎生下來的了,早幹嘛去了!”漪綠不無譏諷的說道。
昨日倘若不是受不住爹孃的脅迫,她又怎會看見那樣驚人的一幕。昨天夜裡,可以說是她有生以來最難熬的一夜,在那驚嚇中度過的分分秒秒讓她幾近崩潰。好不容易捱到天亮,自家的老子娘又是這樣一副德行,難道,她註定就要這樣隕落了嗎?可是,她真的不想死,她還這麼年輕,有著大好的年華,她還不捨得死!
“嘿!我說你這死丫頭,別以為伺候了大小姐,老孃就不能把你咋樣了啊,昨天叫你辦的事情辦的咋樣了?這家裡都要揭不開鍋了,就等著你給點口娘救濟救濟呢!”何寶義家的見漪綠如此不客氣,也就懶得繼續偽裝了。便直截了當的說道:“我說丫頭,你可不能不管你老子娘,還有哥哥啊,我們可是你最親的親人,若是沒有了我們,你今後跟那那浮萍又有何區別?”
之前,韋氏雖然不待見漪綠,但是,對漪綠老子娘還是極好的!只想著萬一哪日若是需要用到漪綠,她這老子娘便能起到用處了。可以說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