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問題!”說話的這人右小腿打著石膏,根本就落不了地,但還是用一隻腿蹦向前去。
“我也成!”這人造型更令人心悸,雖然他的腿沒有什麼事,但右手上的五根手指頭卻有三根不知道跑到了哪裡,包裹著紗布的手,已是印出了黑色的血跡。
“我也去!”
“我去!”
一時間,屋內的再次變得鼎沸了起來,二百來人幾乎沒有一個軟蛋,紛紛向前邁出了一大步。
宗茹的眼角已經有些溼潤,看著這群視死如歸的兄弟,一時間,她的心中如同決堤的大壩一般,波濤洶湧。這三年來,她其實並沒有給予這二百人太多的東西,只是讓他們享受到了和一般都市白領差不多的待遇,不讓他們混跡在街頭巷尾,不讓他們風餐露宿而已,然而,在此刻,他們卻用如此熱情和大無畏的精神來回饋自己。反觀那自己盡心盡力、鞍前馬後效勞整整三年的劉建國,他卻可以笑看著自己的生死,將自己的生命視同兒戲……
想到這,宗若不禁和一個經典的小品臺詞中一樣,在心裡發出了一聲概嘆:“同樣是人,做人的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
宗若沉默了良久,硬是將眼眶中的淚水收回,隨後來到了人群,對每個人的身體開始了仔仔細細的打量起來。
這個過程漫長無比,宗若觀察的很細,對於每個人,她都要從頭到腳的看上一番,如果覺得這個人的身體傷勢嚴重、不可以作戰的話,她便會毫不留情的說道:“你回去休息吧。”
離開的人當然不甘心,當但他們去不敢違背宗若的旨意,終究在無比遺憾唏噓之後,默默的轉身離去。
屋內的人數開始減少起來,留下的兄弟,眼神中充滿了堅決。
一個小時以後,挑選終於完成。
室內,只剩下了九十多個兄弟。
宗若有些疲憊,輕嘆了一聲,拉著一把椅子坐下。
這時,剛剛被挑選出去的老蕭卻從門外走了進來,他有些不甘心的說道:“掌櫃的,我是他們的頭目,今晚就帶上我一個吧。”
宗若有些絕情的擺了擺手:“不行。”
老蕭重重的嘆了口氣,無奈只好再次離去。
宗若稍微休息片刻,便重新站了起來,對著這僅剩的九十來名兄弟叮囑了起來。無外乎就是關於今晚的形式很嚴峻、提醒他們多加小心的話語。
這些兄弟倒也從容,目光絲毫沒有畏懼。
……
別墅區。
客廳中的劉建國已經來回踱步將近五個小時了,自從聽到了馬縣長被停職查辦的訊息之後,他就開始莫名的不安了起來。這麼多年來,馬縣長一直是他手中經營的一張牌,為了這張牌,他曾花過無數的金錢,不求別的,只求在康定縣的這片天空裡,有朝一日能夠助他一臂之力,坐上地下皇帝的位置。
然而,這張牌他輸了,陰險但卻睿智的他不難想象出這張牌輸掉的原因,一切,恐怕都是因為楚林生。
劉建國萬萬沒有料到以往這個在他心目中難成大器的紈絝子弟如今會有這麼大能量的一天,武力上,他征服過三名頂尖級高手,官場上,他又借用蘇研搬倒了馬縣長。他忽然開始懊悔了起來,他悔恨自己當初為什麼派出了趙寶剛的那個廢物去殺楚林生,若是在當初就派出一個專業的人員去殺他的話,現在還能夠生出這麼多是非嗎?
“這個暑假,他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讓他如今有了這麼厲害的能力?”劉建國心中不禁暗問自己,但終究,還是沒能理出什麼頭緒。
忽然,他想到了前天晚上段天和楚林生對峙時的場景,那時候,他清楚的看到了楚林生的臉色慌忙不已,很明顯,他是很怕段天的,在面臨段天的時候,他就像是一隻任人宰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