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的牙齒從小腿上掉了下來,原來那野獸竟然咬在了綁在小腿上的刀鞘上。
身旁還圍著三隻體型稍大的野獸,青夏眼光森寒,緩緩的向著洞穴走去,幾隻野獸隨著青夏的腳步緩緩退後,似乎在小心的警惕著什麼。然而眼看著青夏就要靠近他們的洞穴,頓時間群起而攻,其中還有一隻腰腹帶血,正是之前被青夏傷了的那一隻。
顧不上什麼知恩圖報了,青夏暗道一聲得罪,眉眼凌厲,雙手匕首森寒,只聽尖銳的哀鳴聲接連響起,不出片刻,就留下了一地的鮮血獸屍。
沒有了阻礙,青夏點起火摺子,大步的向著洞穴走去,越接近洞穴,風聲越小,沒有大風揚起的積雪,這裡被拖拽的痕跡越發的明顯了起來。這處既然有生物生存,就說明以前必定不是地下深淵,想必是一處山洞之類的。青夏扒開擋路的積雪,一個漆黑一片的幽深山洞頓時出現在眼前。
這個山洞大約半人多高,青夏貓著腰剛一走進去,刺鼻的血腥味道猛然衝進了她的鼻子裡,女子臉色一白,頓時在山洞裡奔跑了起來。幾雙深綠的眼睛緩緩出現在眼前,青夏伸出手中的燈火一照,見是三隻幼獸,正遠遠的看著自己,一邊嗚咽著一邊呲牙咧嘴的示威,可就是不敢靠上前來。
青夏也不會理會它們,見沒什麼危險,就向著內部走去,誰知剛走了一步,腳下突然踩到一個東西,有此粘稠,還有些柔軟,青夏眉頭一皺,彎下腰去,湊近火光一看,臉色登時變得一片慘白。
只見被染的血紅的雪地上,一隻被撕咬的不成樣子的斷手,正破爛不堪的躺在雪地上,散發著令人噁心的腥臭。
仿若是一個驚雷猛地炸在自已的腦海之中,女子的眼睛頓時瞪得老大,她的呼吸漸漸急促,心跳好似打鼓一般,不可置信的望著那隻斷肢,渾身上下的血液都冰涼了起來。
“不會的,不會的。”青夏一邊搖著頭,一邊小聲的嘟囔著:“一定來得及,一定來得及。”
像是癲狂的瘋子一樣,踉蹌的向前奔去,然而剛過了一個拐角,瘦弱的女子就頹然的跪在了地上,周身都在止不住的顫抖,好似漫天驚雷全都齊刷刷的砸在她的頭頂,她像是傻了一般,愣愣的看著眼前的景象。
一顆心,就那麼一寸一寸的冷了下去,遍地狼藉的屍首,手腳都已經被撕扯下來,半邊頭顱已經沒了,整個臉孔被咬的一塌糊塗,胸腹被刨開,腸子流了滿地,一條大腿已經被吃的只刺下森森的白骨,向來號稱大陸第一甲的南楚墨鎧,像是一堆廢鐵一樣被扔在一旁。
周圍那麼靜,只有那幾只小獸輕微的低吼聲在空氣裡緩緩響起,蒼白的女子好像是傻了,她獨自坐在狼藉的地面上,愣愣的不言不語,眼珠不轉,雙眼無神的望著這一切,就像是做夢一樣。
嗷的一聲吼,一隻小獸突然猛地衝上來,呲的一聲就咬在青夏的小腿肚上,鮮血猛地流了出來,飛濺滿地。強烈的疼痛刺激了呆住了女子,她回過頭去,只見那隻小獸眼神兇狠的望著她,正在拼命的向後撕扯著她的腿肉,電光石火間,鋪天蓋地的憤怒和絕望像是決堤的洪水一般席捲了她的全部神經,她猛地跳起來,一腳狠狠的踩在了那隻小獸的腦袋上。
咔嚓咔嚓的骨頭碎裂聲不斷響起,青夏幾乎是瘋了,她抱起地上石頭,一下一下的拼命的砸在那隻小獸的屍體上,血肉模糊,漿液崩裂,另外兩隻野獸尖銳的吼叫和著女子瘋狂的嘶吼像是地獄裡的群鬼夜哭一般,有著慘烈的絕望和破碎的痛苦。
“殺了你們!殺了你們!要殺死你們!”
兇狠的眼神猛的盯在另外兩隻縮在角落裡的小獸的身上,青夏像是餓極的狼,一把抽出匕首,身手矯捷迅猛如電的抓住一隻通體潔白的小獸,對著它的肚子就狠狠的紮了下去,鮮血飛濺,慘叫哀鳴,響徹了這個不知幾千幾萬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