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了:“就算……你用那種蝕骨xiahu法子,日日懲罰我的話,也是沒關係的!”
冷若猶如雷擊般楞在當場,回過神來,抖著手顫顫巍巍的看著郇玉,半響也說不出一句話。
這個混蛋,不要臉的段位,真真是到了極致了!
白雲觀。
夕陽西下,夜色悄然降臨,將白日偷換。
白雲觀雕廊水榭,亭閣樓臺,以山勢而建,舉目而望,萬仞深澗,四周群山絕立如屏叢林蓊鬱似雲,令人頓覺心胸開朗。
道觀內,一處極為清幽、偏僻的院子裡,未開院門,遠遠就能聽到敲擊木魚的聲音。佛音繚繞,倒是和這間偌大的道觀,形成極鮮明的對比。
屋內,十分簡潔,一張四方四正的梨花木小桌,兩張木凳,桌身雕花精刻,顯得極為古樸,上面擺放著一套年月久遠的的茶壺、茶具,一張簡潔的**榻靠窗而放。空白的牆壁上,掛著一張明黃色的畫軸,畫軸上,筆法出神入畫的寫了一個大大的“佛”字!
窗外陣陣清風襲來,放在窗邊的幾盆墨蘭花,隨風搖擺,屋內四處充斥著清雅的墨蘭香。
“咚咚咚咚~”佛語,木魚聲不斷。
一位身穿淡灰色的尼姑服的美貌婦人,面對著牆壁上所掛著的那張“佛”字,盤腿而坐。
她頭戴僧帽,左手拿著一串佛珠,井然有序的轉動著,右手拿著犍槌,不斷的敲擊著木魚,發出“咚咚咚咚……”的敲擊聲,閉著眼睛,嘴裡輕念著靜心咒:“眾生皆煩惱,煩惱皆苦。煩惱皆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有形者,生於無形,無能生有,有歸於無。境由心生。靜,以不動制萬動。靜,心則清,體則涼。 喜、怒、哀、驚、亂、靜全由心生。”
這位尼姑約莫四十有四的年紀,眉目甚美,舉止高貴、雍容。雅緻的玉顏上不施脂粉,膚色白嫩;眉梢眼角間,隱露皺紋;卻不影響她的絕世容顏。
似嫡仙般風姿卓越、傾國傾城的臉,仿若掉落凡塵沾染了絲絲塵緣的仙子般,令男子遽然失魂,但最另人難忘的卻是那雙燦然的星光水眸。明眸璀璨,淺淺一笑便吸引住千萬人。
“咚咚咚……”十分急促的摳門聲傳來,美貌婦人,轉動著佛珠和敲著木魚的手皆是一頓,淡聲道:“何人?”
屋外傳來一個焦急的女音道:“忘塵師姐,是我德惠子!”
忘塵應了聲問道:“不知德惠子師妹深夜到訪,有何事嗎?”
德惠子道:“觀內的幾名弟子,下山挑水之時,在溪邊見著了容清世子爺……”
話落,屋內的忘塵面色一怔,將手中的犍槌放下,少頃……她微不可查的輕嘆了一聲:“他……來此處有何事?”
屋外的女音有些吞吐道:“德惠子不知,還請……忘塵師姐……您親自去看看!”
忘塵一愣,抬手拿起放在木魚邊的犍槌便又“咚咚咚~”的敲起來,佛語復又唸了起來。
門外的德惠子,聞聲面上的焦急之色更甚:“忘塵師姐……忘塵師姐……”
“咚咚咚~”屋內木魚聲與佛音不斷,忘塵仿若未聞一般,繼續念著晚功課經。
德惠子輕嘆了口氣道:“忘塵師姐……您還是出來,親自去看看容清世子爺吧!”
忘塵的敲擊著木魚的手一頓,復有“咚咚咚~”的敲了起來。
德惠子咬牙道:“據下山的幾個弟子道,她們在溪邊挑水之時,見世子爺重傷倒在溪邊,全身的衣服都被鮮血染紅了……下山挑水的其中一位弟子,認出了世子爺,幾人合力將他抬上了山中……此時主持師姐正在全力救治世子爺……只是……世子爺傷勢過重……情況危急,怕是……怕是……”熬不過今晚了。
話還未說完,忘塵手中的犍槌,重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