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願伏蟄在白雲觀中當一個無名的伙伕呢?
郇玉眸中閃過一絲不解。
江湖上不少犯了事的江湖俠客,亦或者殺人如麻的魔頭,皆喜歡潛藏在不起眼的地方,躲避官府和仇家的追殺……可是……
剛想到此處便見頭頂上傳來一陣,令人頭皮發麻的寒意。
郇玉隱去眸中的複雜之色,嘴角含笑,剛想和老者熱絡一番。
便見老者一雙漆黑的鷹眸中佈滿了濃重的殺意,雙手成爪,直向郇玉的喉間命脈襲來。
郇玉一怔,看著即將鎖上喉間的手,雙手抱緊懷中的冷若,身形一躍,跳開了數十米,笑道:“前輩這是作何?晚輩無非是來觀中尋一位故人,若是有何冒犯之處,還請前輩明言,晚輩自當給前輩賠罪!”
老者聞言,嗤笑一聲,沙啞、低沉的聲音冷笑道:“廢話少說,只管拿命來。”
說罷,再次拉開招式,向郇玉襲取。
郇玉衝著老者,溫文一笑:“前輩若是如此蠻不講理,那也休怪晚輩出手了!”
腳尖輕點,凌躍而起,雙腳連連向老者的胸口踹去。
老者一怔,連忙用手去擋,內力衝撞下,一股無形的力量將老者震向身後數十米,將將站穩身形,只覺得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老者抬眼看向郇玉,便見郇玉已從數十米外,飄然而至。
老者一愣。
這身法,這輕功也太未免詭異了吧!
郇玉輕笑:“不知前輩可還要繼續。”
他明明在笑,可是眸子佈滿的寒意卻真真的讓人不敢直視。
老者心下一驚。
也不過是一個雙十的小子,怎生的這般厲害。
老者抬眸,漆黑如鷹的眸子,細細的打量著郇玉一番,問道:“你師承何人?為何你使用的招式和輕功如此的妖孽?”
郇玉被老者問的一怔。
師承何人?
東璃皇宮。
正值烈日,還是正太的小郇玉,身穿一襲雪色的勁裝短衣,少了一份儒雅,多了一分英姿颯爽。他手中持著一把利劍,身形靈巧的在御花園中揮舞著。
一張嫩白猶如剛破殼雞蛋般的小臉,被烈日蒸的紅撲撲的,豆大的汗珠順著面上,緩緩掉落,身上的那件雪色的短衣也被汗水浸溼,直讓人看得一陣好不心疼。
他忽的收起劍身,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轉身看向身後,手撐著下巴,一副美人臥榻姿勢,躺在湖邊柳樹下納涼、打瞌睡的白衣男子。
絕美的小臉上,閃過一絲溫怒。
只見躺在柳樹下納涼的白衣男子,眉眼狹長,面如桃瓣,身穿一襲織錦月兒白廣袖衣袍,腰間別著一把拂塵,銀絲般的長髮用一根與衣袍同色系的髮帶束在腦後,縷縷清風襲來,白衣男子一頭銀髮隨風揚起,更顯魅惑。
——此人便是國師玄機!
讓自己在烈日下練武,自己卻在柳樹下納涼、打瞌睡,真真是氣死人!
小郇玉越想越氣惱,重重的“哼~”了一聲,將手中的寶劍往地下一扔,轉身便要離去。
“教你的這套招式,你還未練完,就想偷懶。莫不是小憂兒想再嚐嚐為師,手中這把拂塵打屁股的滋味了?嗯?”
話落,小郇玉腳上一頓,面上“刷~”的一下緋紅一片。
側眸,偷看了一眼,身後的玄機,嘴裡嘟噥著:老不死的,老怪物,等我以後變強了,我一定把掛起來,吊著打!
玄機,將小郇玉的話,一字不落的聽在耳中,似是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一般,嘴角止不住的上揚著。
坐起身子,雙手環胸,眯著一雙狹長的桃花眼緊緊的盯著小郇玉,直盯到小郇玉心裡發毛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