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感覺到自己從頭髮絲到腳趾頭都燒了起來,可她卻絲毫沒有放鬆的跡象,似乎非要咬出血來才罷休……等等,血?
書生驀地清醒過來,出手如電,掐住她的下顎。
範輕波咬了半天這人卻還是不痛不癢的已經夠令她窩火了,這下還被強制鬆口,無異於火上澆油,她惡狠狠地瞪著眼前的人,彷彿隨時都要再咬下一口。
書生見她嘴角並無血跡,鬆了一口氣,道:“範姑娘,在□上的毒尚未排盡,若是咬到血,你也會中毒的。”
說完才鬆開她的下顎,因為相信她絕不會拿自己生命開玩笑。
果然,範輕波一聽說他血中有毒就一個激靈,什麼深仇大恨都丟到九重天外,連忙七手八腳的,試圖離他的身體遠些,免得磕著碰著出了血就大事不妙了。
雖然一早知道她會是這個反應,書生心裡還是忍不住有些悶悶的。
然而這種悶悶的感覺很快就消失了,因為前面說了,這個單人棺材實在是太合身了,合身到無論範輕波怎麼遠離,都是在他身上爬。他剛剛清醒沒多久的腦子瞬間又糊了,全身的血氣都湧向了某處。
“範、範姑娘,別、別動……我……唔……”
她乏力地癱倒,正好壓在他全身唯一清醒的部位,一道奇異的感覺貫穿全身,他壓抑地哼了聲。察覺到身上的人明顯僵住,書生別過頭,以袖掩面,羞愧得幾乎要撞棺死去。他是衣冠禽獸,他是斯文敗類!
“噗——”
正當書生陷入自厭情緒考慮一死以謝天下時,範輕波卻俯在他身上笑了起來,“果然是永遠不在狀況的呆子!我們被挾持,躺在棺材裡,你還中著毒,居然,居然,噗……哈哈哈哈!”
不是不尷尬,實在是這情形太搞笑了!
他對她起了反應,她非但沒有被猥褻的感覺,反而覺得是自己在辣手摧花——於是這歸根結底,應該是因為書生那小媳婦兒般的扭頭動作吧?她該說,收回主導權的感覺真是太好了麼?
“好啦好啦,你對我坦誠相見,我讓你肅然起敬,我們算扯平了。”
拍了拍他的肩膀,範輕波就差沒抽著事後煙說“大家都是成年人”了。
坦誠相見?肅然起敬?書生終於忍不住好奇地放下袖子,眨眼詢問,正好撞上範輕波一臉曖昧揶揄的笑意,瞬間無師自通,臉爆紅了起來,握拳低吼道:“範姑娘你自重點!”
這樣義正詞嚴正氣凜然吶……真令人心癢癢呢。範輕波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抬腿碰了碰他那裡,不懷好意道:“自重?我怎麼覺得,你比我更需要自重呢嗯?哎呀呀,書公子您這可是寬於待己嚴於律人?”
“噝——”
書生倒抽一口冷氣,幾乎要控制不住拋棄尊嚴求她多碰幾下。
太可恥了!
他連忙斂神調息,偏偏身上的人似乎不打算這麼放過他。“哎,你反應這麼大,不會還是童子吧?哎,你是衍和十三年的狀元,那年紀應該不小了吧?你有沒有聽過一個傳說,二十五歲還保有童貞的男人會釋放魔法喲,三十歲的話就可以轉職魔法使——啊!”
話未說完,突然被一陣猛力往上拽,直到視線可以與他平視。
“在下不會什麼魔法讓姑娘你失望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書生緊緊抓著她的手臂,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
範輕波依然是笑嘻嘻的,非但沒有被嚇到,反而饒有興致地藉著光打量他與平常文弱形象不同的強勢模樣。嘖,還說不會魔法,這不就變身了麼?她不緊不慢地問:“哎,呆子你真知道我說的魔法是什麼嗎?”
書生盯著她一張一翕的唇,眼神幽暗,倏地抬起手重重地按在她的唇上,咬牙切齒道:“你這張嘴,全無忌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