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雖是罪有應得,但可憐他們的父母白養了一場,更可惜了幾十匹上好的馬兒!”
令狐秋月連僕人也想不起叫,帶著令狐斌急速進西關樓休息間,放於床上,只見令狐斌渾身是血,垢面如金紙,氣若游絲,已經不成樣了,令狐秋月心疼女婿,連聲急道:“斌兒!斌兒!你怎麼了?”還能怎麼了?令狐秋月當然知道,可見她已經急得糊塗了!令狐斌使勁渾身力氣,弱聲道:“娘,戰事要緊,別管我,還有……還有……還有那探子的話有詐……有詐……!”令狐秋月道:“斌兒,你要挺住!堅持住!”邊說邊推掌運功,輸送真氣!令狐斌道:“娘,沒……沒用的,我想阿雲了,能叫她來嗎?”令狐秋月滿臉雨淚,心如刀絞,硬邦邦的點了點頭,道:“好!斌兒,我這就叫她來!”“來人哪!快來人!”裡邊本就有兩名僕人,令狐秋月又是急得糊塗了,竟然連這也忘了!聞聲之後,外面也趕來了些人,就連令狐博也趕進來了!令狐秋月急道:“快,叫阿雲來!”幾名僕人、莊客、家丁一聽,都自覺地不約而同地回道:“是!”話完,皆不約而同地剛跨步起身,令狐博急道:“慢!”“只需阿吉一人去便是,記住,不可聲張,見到雲莊主,只說令狐人有事叫她速來便是,不必說得明白,更不能讓其他人知曉,以免引起惶惶!”
“是!”阿吉踏步急去了!令狐博又叫另一名僕人道:“阿牛,你去把莊主叫來,也不可聲張,就說我有及時找他,也不得說得明白,更不能讓其他人知道!”
“是!”
令狐斌聽了博先生的安排,臉上佈滿了謝意!令狐秋月雖急,但也明白,她懂得博先生的用心良苦,微微點了點頭!
氣氛是緊張的,大家都不知道又過了多少時間,令狐飄雪先到了,見了此景,腦子裡頓時一片空白,淚水如驟雨一般湧了出來,連聲泣道:“爹!爹!你怎麼了?”令狐斌道:“乖兒子,不哭……不哭,快回去,戰事要緊!”說話時,眼角處淚水不禁滾了出來!令狐飄雪道:“不,我不去,不,女兒要陪著爹爹!”令狐斌道:“雪兒,你若不……不回去,爹我……我死不瞑目!”令狐飄雪一聽這“死”字,更是哭得傷心了,道:“不,不許胡說,不許胡說!”令狐斌道:“乖兒子,哦不,是乖……乖女兒,爹……爹就要……要走了,得尊重你一次,你本……本就是女兒身,也……也……也是女兒心,爹知道!”“乖,不哭,不哭!”令狐飄雪一聽“不哭”,更加傷心了,這心裡如同被亂箭穿身一般,淚水禁不住一陣陣的潑了出來,卻也懂事,用衣袖擦了擦,想強忍住,可這哪裡是她自己能控制得住的,便是一邊擦一邊淌!令狐斌道:“乖,不哭,不哭!”令狐飄雪強咬了一下嘴唇,堅強擦了擦眼淚,強忍著道:“好,不哭!”令狐斌強忍著微笑道:“好,乖,我令狐家的兒女只……許流汗流淌,不許……不許流淚,笑一……一個給……給爹看……看看!”令狐斌雖這樣說來,可此時他的心裡,卻如同刀絞一般!而令狐飄雪自然也是,人間之無奈,莫過於此!在場的各人皆看得涕淚面容!令狐秋月雖不忍打攪女婿與孫女,可此時,她的整張臉都已經讓眼淚給泡了,她心裡的滋味才是最痛苦的!令狐飄雪強忍著痛苦,對父親微微笑了笑,但這種滋味,雖淚水可以嚥著,但滋味卻是如同萬針扎心一般!令狐斌微微強笑道:“好,真乖!快……快回東……東關樓去,若……若是那邊失守,整……整個玉扇山莊可真就……就要塌了,現……現在全……全莊的性命都壓在你的身上,快……快去!”令狐秋月道:“阿雪,你爹說得對,去吧!這有奶奶在,我們會好好照顧他的!”邊說邊不禁的掉淚!令狐博道:“對,阿雪,去吧!”令狐飄雪再次擦了擦淚水,便不再流淚了,突然臉色一沉,堅定地道:“哼,我去,陸天水,你等著,到這件事完了以後,我會慢慢的找你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