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動的將此事重複了三遍,所以他知道,“據說那名女子初時強忍著順從,想要救出自家男人,後來眼見再無希望,因緣巧合間更是見到了男子在牢獄之中的情況,便再也受不了轉而一頭撞在柱子上自盡了。”
這件事情在當地鬧得並不小。
只不過那縣官一手摭天,據說頭頂上還有人罩著,有縣名忍不住去上告過卻是再也沒回來。以至於最後他被殺死吊在衙門口,百姓非但沒有覺得驚慌,反而樂得合不攏嘴,更有甚者乾脆買了鞭炮掛在門口響了一天。
有間酒樓的老闆更是喜極而泣,一拍桌子放話說三日之內酒水免費。
“這些應當都是事實。”葉白最後道。
顧昭點了點頭。
就是因為幾例這種事情,導致天明教在民間的聲望很高,若不是其收的信徒並不多,想要進教的門檻太高,想必現在信徒早已遍佈各地。只是儘管如此,那些百姓卻依舊很崇拜天明教的人,視他們為英雄。
“這聲望,已經快趕得上楊達人了。”
若非如此,朝中也不會警惕至此,派出他們錦衣衛來查探此事。
上輩子之時,顧昭也的確是盡心盡力,只不過這一世知道了許多實情,卻並不如何在意了。不光是因為那一位不可能幹出什麼危害社稷的事情,還因為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他去做,那些倭寇才是他的首要目標。
只是未曾想到,他不盡心,反倒將兩個得力手下折了進去。
這些人平日裡對他是又敬又怕,然而誰也未曾料到上一世在那種境地之下,他們會一個個的站出來衝向敵人,只為多拖片刻讓他能順利離開。那場面便是他一慣冷心冷情,看得也是眼框發紅恨不能一口氣將所有的敵人全部斬殺。
所以這一世,他不想讓這些人中任何一個出事。
手指無意識的敲著桌面,他在想要不要給那人去一封信,卻聽身邊葉白平靜道,“不用擔心,他們暫且沒事。”
這話一出,不光顧昭,就連甲八也瞬間精神了。
顯然葉白的一套理論分析讓他極為信服,此刻聽到同伴的事情更忍不住要多知道一些。然而葉學霸這一回卻沒在多說。只道,“若真要殺,當時抓他們時就動手了,若不想殺,那他們便不會有什麼大事。”
“那……”甲八忍不住想插口,卻被顧昭一眼掃了回去。
葉白沉默許久,才又道:“若我所料未錯的話,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可能性,那幕後之人對你們的事情並不感興趣,所以也不會存在什麼嚴刑烤問的事情。”即如此,便至多隻是被關幾日,吃不好喝不好罷了。
甲八鬆了一口氣。
“無事。”他擺了擺手,“若當真如此,那些苦不算什麼。”
他們當錦衣衛的看似風光,但卻並不像那些官員一般過得舒服,僕從奴婢成群。相反的若是任務需要,他們有時得一整天呆在一個地方不吃不喝,一動不動裝死物。跟蹤查案哪樣不是提著腦袋來辦的,又有哪樣能舒舒服服的。
能夠按時按點吃飯都不大可能。
至此一應事情便安排完了,心中大石落地甲八便不在崩著神經,也得以注意到葉白奇怪的握筆姿勢。而且,“為什麼不用筆尖,筆桿寫出來的分明生硬難看不說,還極易劃破紙張。”難道這裡面也有什麼講究?
葉白:“……”
他自小練字練的是鋼筆字,給他各種鉛筆圓珠筆水芯筆簽字筆他都能寫出一手漂亮的好字,但唯獨毛筆是當真寫不來。原主倒是會,但他畢竟不是原主,即便有記憶知道如何握筆如何用力,也是不可能一時半會兒就得心應手的。
所以,不用筆桿讓他怎麼辦?
但其他的兩個人可不這麼想,甲八是查葉白下落之時順便查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