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容有少許冷峻。
「先簡單幫雲姝清洗一下。」他對鍾瀟瀟說。
血染紅了衣裙,此時袖子被撕掉,露出來的手臂肩頭都是沾了血的,血也沒有完全止住。
鍾瀟瀟穩住情緒,接過君越擰乾的帕子,慢慢給夏雲姝擦拭。
只是擦手臂和傷口周圍,並沒有碰到傷口,鍾瀟瀟也還是忍不住問:「疼嗎?疼的話我擦輕一點。」
「瀟瀟,我沒那麼嬌弱。」夏雲姝的語氣透著些許無奈。
能不無奈嗎,鍾瀟瀟都流淚了。
再看君越和取來藥箱的祁玥,一個個神經緊繃緊緊盯著她。
多大點事啊。
對她來說,這根本算不上傷。
曾經,受傷於她就是家常便飯。
經常槍傷刀傷不斷,無數次命懸一線。
「這和你嬌弱不嬌弱有什麼關係?這麼重的傷,覺得疼很正常,沒有誰規定會覺得疼的人就一定是嬌弱的。」
鍾瀟瀟的眼眶又忍不住紅了。
怎麼就不嬌弱了。
本事再大也只是個十八歲的小姑娘。
別家十八歲的小姑娘別說受這麼重的傷,就是受點委屈,估計都要躲在長輩的臂彎哭訴。
她倒好,這麼血淋淋的傷口,她卻連眉頭都不皺一下。
鍾瀟瀟不是喜歡抱怨的人,可此時此刻,她就是忍不住想抱怨命運的不公。
同樣是十八歲的孩子,為什麼有的人能肆意向父母撒嬌半點委屈都受不得,有的人卻連受這麼重的傷都得自己撐著。
這還是鍾瀟瀟第一次有這樣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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