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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是為衾瓷?終歸不會有其他的原因。

她從衛生間出來後,就看見衾瓷站在不遠的通風口處吸菸。他曾是她的陽春三月,曾是她的白雪少年,記憶中,他是不吸菸的。

濃烈的菸草味讓紫俏想起一句話:“什麼是男人味?烈酒和衝煙的味道。不信?真不信?好!那就聞聞!”

紫俏有些恍惚,感覺說話人就在眼前,下意識的要躲閃,左腳一下子絆在地毯邊上,向前摔去。

衾瓷本是在等她,看見她也就迎了上去,在她即將摔倒的一瞬,將人穩穩的接在懷中,卻再也不想放開。走廊裡端酒水的服務生楞楞地看著,想是這一招“英雄救美”羨煞了他們,可如果想“軟香滿懷”也得有天時地利的緣分才行。

那一刻,葉遠鵬也在,在走廊的另一端。

回到包廂後,衾瓷唱了首歌,他手拿話筒風雅而情深:“這首歌唱給我深愛的女子,我在等你。”

他的歌如同他的人,曾在大學裡傾倒過眾多女生。酒醉後的歌聲有些暗啞,卻也憑添了幾許惆悵,深藏著的,不能示人的惆悵。

“如果時間忘記了轉,忘了帶走什麼,你會不會至今停在說愛我的那天?……可能年少的心太柔軟,經不起風,經不起浪,若今天的我能回到昨天,我會向自己妥協。……我在等一分鐘,或許下一分鐘,看到你閃躲的眼,我不會讓傷心的淚掛滿你的臉,我在等一分鐘 或許下一分鐘,能夠感覺你也心痛,那一年我不會讓離別成永遠……!”

分不清!他“在唱歌”還是歌“在唱他”。

這就是“酒”被人所喜的原因吧!有它,可以“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有它,可以在燈影流光中搖曳百轉千回的情腸;有它,縷不清的凡塵俗事都能化作“滄海一聲笑”。

紫俏的手機響了,韓風打來的,當時衾瓷就坐在她的身邊。

韓風在電話裡直截了當地說:“紫俏,我在‘百樂’樓下,是你自己下來,還是我上去接你?”

韓家與葉家是世交,韓風與葉遠鵬交情頗深,所以,紫俏猜測:葉遠鵬……

心中好笑:怕我搶走他的妹夫嗎?我說過,‘不稀罕任何跟葉家有關的東西’,他不記得了嗎?這樣也好,大家如願。隨即道:“你等我一會兒,我儘快下去。”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她避開衾瓷探究的目光,對張總說:“張總,我要先走一下,韓風找我有事。”

張總是知道韓風的,據傳,這位年輕有為的中心醫院骨傷科副主任是個風流浪子,同他的愛將——於紫俏的關係“非常好”。所以不好深留。

紫俏站起身向外走,與衾瓷擦身而過的一剎,她的手被他牢牢地握住,掙脫不開,在她呆怔的一瞬,衾瓷也站起身,對張總說道:“我送她出去。”在眾人探究的目光中,拉著紫俏來到樓下。

衾瓷感覺紫俏試圖掙脫他的手,旋即更加緊握,道:“兵不厭詐,我不會再受騙。”真的,他怎會再上相同的當。當年,她用韓風騙他,笑看他的離去,那次離開後,他與葉遠婷如期舉行了婚禮,如期!

如果沒有韓風的介入,衾瓷真的會拋開一切,不顧一切的只為紫俏而活嗎?韓風認為:絕對不會。

韓風是桀驁不遜的,平生最看不起一種人:循規蹈矩,瞻前顧後。他覺得宋衾瓷就是。

韓風的“寶馬”停靠在街邊,正對“百樂”的一樓大廳,人斜倚在車門處懶懶閒閒地打著手機,眼睛緊盯著向他走近的衾瓷和紫俏,還有他們握在一起的手。

劍拔弩張的兩個男人,一如從前。

紫魚問情

韓風的鼻孔裡塞著衛生棉球,舒服地假寐在紫俏玫紅色的布藝沙發上。白色緊身韓版棉衫的血跡已經幹了,一塊塊凝在上面,在橘色紗燈照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