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王府的實力。怎麼著也能護著他們的吧?
前一天發生的事情,華裕德第二天就得到了訊息,登時心裡一驚,暗罵朝中這些蠢貨是太平盛世過太久了,所以腦子有些不好用了。當下也顧不得思考了,吩咐了宮七留在涪州城照看山上這些婦孺孩子喝陳家灣、林家坳裡面的佃戶們,自己則帶著童兒駿馬飛馳打算進京。
臨走之前,華裕德進了一趟涪州城。有心要去看徐其容一眼,只是到了泗水街的時候。還是勒住了馬繩,拍著馬,出了城。
華裕德帶的行李不多,今年的寒冬走得特別的晚,這眼見著二月的時節了,還是冷得厲害,雪倒是不下來,積雪也都化成了水,可漫山遍野的,卻沒見長出幾株嫩葉草芽來。
就算是這樣,涪州城的山依然是綠色的。華裕德看了眼滿目的蒼翠,騎著馬站在福州城門外,對童兒道:“此行艱難,你大可不必跟著我一起回去。山上雖然也不安全,可至少現在,裴知州是不會動大家的,不如你還是回山上去吧!”
童兒不肯:“爺,咱們是一起來涪州城的,自然要一起回西京城去。爺休想在這個時候拋下童兒。”
華裕德皺了皺眉:“我並不是拋下你,只是那西京城裡,現在住的都是豺狼虎豹,要是有人知道了你的身份,你回去,豈不是自投羅網?你既然已經從那個家裡面逃了出來,又何必回去?”
童兒笑著搖了搖頭,開口語氣卻是很堅定的:“爺,咱們不打算救他也就罷了,可既然咱們是打算救他的,那就得我親自去救他!”
華裕德愣了一下,他以為童兒是不想看到那個孩子出生的。所以他平素在童兒面前,提起那人的次數並不多。
是啊,怎麼會不在意?若是不在意,之前在自己兩難的時候,他也不會急吼吼的建議自己找徐十五幫忙做決定了!
童兒抿了抿嘴,強笑道:“童兒是不喜歡他娘,可他比童兒可憐,到底是童兒的親弟弟,身上流的是一樣的血,總該看看,日後還等著他叫我一生哥哥呢!”
華裕德失笑,不再勸童兒留下,笑著點了點頭,道:“是啊,他該叫你哥哥呢!咱們快走吧!”
朝臣們以為陳晉鯤這種昏庸無德無能的蠢材,應該是很好對付的,皇后的孃家雖然幫襯著陳晉鯤,可也不敢跟滿朝文武,尤其是裕王府作對。因此,當著陳晉鯤的面說自己認可傳位詔書的事情,他們是一丁點沒有掩飾。
很快,他們就知道自己錯了,裕王爺還來不及反應,陳晉鯤揮揮手,就有一大隊兵馬包圍了皇宮,所有的御林軍有半數跟了陳晉鯤,小半數正在觀望,只剩下一小部分人,護著朝臣們!
先帝屍骨未寒,兒子卻對著滿朝文武兵戎相見,只怕這還是頭一遭!
眾人也是在這時,才知道陳晉鯤在還是太子的時候,就開始養私兵!
年輕的禮部尚書紅了眼睛,站起身來指著陳晉鯤道:“你別得意,當初就算你是太子又怎樣,那傳位詔書是先帝親手寫的,又是蓋了傳國玉璽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你難道要造反嗎?”
陳晉鯤冷笑,狀似癲狂,指著自己的鼻子問:“孤造反?你說孤造反?這江山本來就該是孤的江山,孤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算個屁的造反!”然後又指著裕王爺道,“你想當皇帝,怎麼當初不跟我父皇搶?搶不過就該認命,何必慫恿你兒子來跟我搶!該是孤的,你們一樣也奪不走!”
滿朝文武被氣得臉頰通紅,尤其是裕王爺,他本來就比陳乾帝年紀大,兩兄弟之間的感情,比別的兄弟姐妹都要好,陳乾帝去世讓他一下子老了好幾歲,如今聽陳晉鯤這麼說,氣得鬍子直抖,手也開始哆嗦,怒道:“陳晉鯤,我是你伯父,這就是你對伯父說話的態度?”
裕王爺可以說是馬背上的王爺,滿身的殺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