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說“這東西她一直貼身帶著要不是病成這樣恐怕我也不會見到。”
粗布的簡陋小包裡是兩枚戒指一枚鑲嵌著火紅的寶石另一枚則是淡雅簡潔的鑽戒。
貼身帶著麼……流川將兩枚戒指握在手心裡凝視燈光下櫻安詳的睡臉。
以前看著流川楓像潭死水就是想勸也沒得勸現在依稀聽到這樣的佳音湖人隊上上下下都與這個寡言少語的日本小子熱乎起來。
“嗨!流川!等方便了別忘了把老婆帶出來看看!哎呀我是說方便的時候!最近不會給你瞎說的!放心放心!”
“流川就這麼說定了!說起來隊裡的聚會你還真是少來!以前的算了以後可不行!”
“作為一個新鮮的傢伙你也該開朗點啦!小夥子!”
“夥計打球有空了也考慮點別的!哈你知道我說得是什麼!哎?臉紅了?哎?你是男人哎!!”黑人白人大家說什麼的都有反正最困難的時刻已經過去開點男人間無傷感情的小玩笑倒也親切。
不過最近的流川楓真的很忙除了雷打不動地完成每天基本訓練量他幾乎全部時間都在洛杉磯醫院。
由於櫻的身體狀況再加上警方的叮囑幾乎沒有人來打擾他們除了穿著淡綠色工作服、外面披著白大褂的醫生和那些黑色面板或者白色面板的護士。
護理非常專業洗澡一類的事情都有專門護工服務這種周到令流川著實有些不快。
前面幾天櫻仍然神志不清只能吃些清淡的流食增加體力不過瑪麗大嬸的雞湯麵很拿手現在算是派上了大用場。
她就像生長在溶洞裡的小銀魚完全靠那麼一點點直覺活著。
而對於她來說流川的氣息則是安心的象徵。
栗色的頭稍微長長了些軟蓬蓬地垂在耳邊看得出這一年的艱難原先頭上那金屬般的光澤已經蕩然無存。
每當這顆毛茸茸的小腦袋伏在自己的胸口流川的心中都有些五味雜陳。
不過他只是默默將下巴貼住她溫熱的頭頂。
一週後櫻的情況有了質的好轉體溫順利恢復正常目光也不似前幾天那麼呆滯了。
漸漸的流川已經可以清晰地在她的意識中成像但是這卻令她侷促不安。
每每與他四目相接她總是心虛地飛轉開眼睛大半個臉藏進被子決心不去看那烏黑的劉海與眼珠。
但是渴望卻使得她不得不一次次重新伸出腦袋去偷偷追隨他的身影。
流川楓依舊將她守護在修長的手臂中就如最初的幾天一樣然而卻一言不。
他的表情也是那樣冷漠。
有好幾次櫻都幾乎脫口而出想請求他的原諒但是又都將話嚥了回去。
她害怕這道歉會被他冷冰冰地退回來。
隨著身體的好轉流川呆在醫院的時間也漸漸減少了有時候送來補品的便是瑪麗大嬸。
“甜心~”瑪麗大嬸總這樣叫她“你回來了真好啊!我們高興得要命!”
“他也高興麼?”櫻端著奶油濃湯語氣有些猶豫又有些悲涼。
“你說流川先生?想必已經不是高興能形容的吧?好啦!現在可不是多愁善感的時候!趕緊把它喝完!!”瑪麗大嬸的嗓門亮堂堂的。
他一定是生氣了而且很生氣。一個人的時候櫻便咬著被子想。
這種事情放在誰身上都會很生氣吧?現在想想自己多麼無情無義拋棄這麼多重要的人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有時候她想著想著便會潸然淚下。
但是要說為自己的選擇後悔倒一次都沒有過。
兩週後她已經可以自如地在地上走來走去了洗臉的時候照照鏡子雖然還是瘦削但面孔已經恢復了血色覆蓋住耳朵的栗色頭也重新有了光澤。
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