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
蔗姑奇道:“樹木裡怎麼會有梅菜扣肉的味道?”
一聲驚問,引動詭霧湧動,起初只是無中生有的一點,湧動來時之路,驚疑之間,白霧越發勢大,幾乎遮林蔽日,充塞眼前青天!!
怪異鬼哭,攝魂驚魄,卻是自兩人背後發出,心中一震,蔗姑回頭望去,只見背後林中小路,早已被寒白之霧封鎖,原本空曠的遠景,一下子變得隱隱約約,不可視物。
怪風穿過鬼谷一般的聲音,呦呦而響,就在唸英不敢置信的目光中,來時路上的白霧之中,竟然隱隱約約閃現出數道紅色影子,看著像人,可是這詭霧之中,又哪裡來的人?
淡紅入血紅、虛影化實體,那一道道紅影,竟然在眨眼之間,清晰成數個紅衣女人,身披紅、頭戴紅,就是臉龐,也被一片紅紗籠罩,衣飾簡單卻又豔麗,身上的紅,更是刺動人心!
林中出現一身紅衣的女人,本就已經很詭異,何況是數個只顧低頭走路,排列整齊,雙袖揮展的紅衣女……鬼?
這一邊是紅衣女鬼,那另外一條路……
紅衣女鬼再是恐怖,終究是靜靜走路,但另外去時的路上白霧之中,在蔗姑兩人轉頭看去的時候,猛然由虛化實,躍出幾個……人來!
最少……看著像人吧?
但這人,為什麼像是一副出殯打扮,白底衣,披著一身敗草麻衣,彷彿是荒山野地之中,隨意被拋棄的屍體一樣,正在歡騰地跳躍起舞。
叢林間,盡被白霧籠罩,一切都變得隱隱約約,天下地上,彷彿就只有那刺目的紅、絕望的白,以及那不知何時響起,彷彿出嫁,又如同喪樂一般的怪異樂聲。
剛剛20左右的念英,哪裡見過這種景象,已經嚇得面色慘白,就在她恐懼的眼光之中,又看到了更加讓她全身發抖的存在!
紅衣女鬼那邊,遍灑花雨,一個個低頭灑花,紅紗遮臉,只看見她們那紅豔得過分的紅唇,中間的女鬼高舉一杆通紅燈籠,後面抬著一座紅轎,如同鄉間嫁人一般。明明有轎門擋著,不知為何,念英卻是恍然間,能夠看到紅轎之中,一個身著紅色嫁衣,白色遮眼珠簾下,那一張慘白的臉,豔紅的唇,以及那十指交叉身前,指甲尖利如刀的雙手?
抖動的珠簾下,彷彿正有一雙美豔的雙眼在看著自己,念英全身一抖,不敢再看,轉過頭來,卻見讓他面色煞白的一幕……
跳動的白色鬼影,遍灑紙錢,這樣的裝扮,這樣的行為,念英只在出殯的時候見過。
他們確實也是送殯的,中間持著根白色燈籠竹竿的小鬼旁邊,一口厚重的黑色棺材,被橫抬而來。念英原以為這與那紅轎一樣,正主在棺材裡,但抬頭一望,只見一雙冰涼刺目,毫無生機的一雙黑影中的眸子!
這是一個怎樣的人!?
一身白色不詳的裡衣上,披著一身枯草衣服,看不清發飾,因為他頭上也披著一頂破敗草帽,只看得出他慘白臉色之下,似乎長得很清秀,如果忽略他那死氣的眼睛,這是一張很秀氣的臉。
這個鬼,同樣把雙手交叉在身前,指甲尖長,整個人卻是騎在棺材上,雖然露出一股死氣,但卻威風凜凜,給念英一種“志得間滿,顧盼生輝”的感覺,就彷彿他在做一件讓他很高興的大事一般……
……
婚喪習俗,紅白不見面,哪家花轎若是遇上棺材,不只花轎這邊的人覺得晦氣,連著喪事那方的家屬,也會覺得不詳,引動亡靈不安。
而就在這叢林來、去兩路,竟然齊齊出現這詭絕情景,念英恐懼得說不出話來,蔗姑卻是額頭生汗,閉目念著道家真章,護持心神:“都是幻覺,閉上眼睛!”
兩個孤身的女人,閉上雙眼,只見灑花的紅衣女鬼、灑紙錢的白衣小鬼,從她們身邊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