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人都是會自己思考的自己體會的,你現在好算一個人?你只有巴甫洛夫式的條件反射罷了,比狗蠢,卻沒有狗的忠厚!”
凌晨被曾傑的怒叫轟擊得目瞪口呆,呆了半晌:“聽你的意思,不玩SM的人似乎錯過了一個了不得的大好事。”
曾傑沉默地看著凌晨,半晌,他的眼睛紅了:“凌晨,我很累了,不願意再娓婉,也不想再忍耐。如果你真的要走,你殺了我吧,否則,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凌晨慢慢走過去:“綁著還威脅我?你瘋了?”
曾傑掙一下:“你何苦逼我?凌晨,何必把事情搞得這樣難看?何必要我說實話!”
凌晨冷笑:“你愛我嗎?”
曾傑點頭,可是他的眼神如一隻豹子,貪婪又充滿威脅。
凌晨笑:“那麼,表達吧。”
一把水果刀,從曾傑左肩肩胛骨穿過。
曾傑低頭,看見沒至刀柄的水果刀,血染紅的白色睡衣,肩頭好涼。
頭腦一片清明:“看來,這次真的要死了,凌晨是個狠人,我早知道,惹急了那小子,他是敢殺人的,可是,我也沒什麼後悔的,我那樣緊緊地攥住手,那樣緊緊地緊緊地不肯放手,我已經盡了力。或者我真的應該放手,可是一個四十歲的男人,怕是沒有下一次了。這樣也好;就在今天了結吧。”
凌晨拔出刀,血濺在他年輕美麗的臉上,曾傑想伸手給他擦擦臉,輕輕一動,肩頭這才傳來劇痛,他“惡”一聲,停止呼吸,咬緊牙關,一動不能動,也不能出聲。然後眼神迷離,冷汗靜靜地從額頭冒出來。
凌晨問:“再說一遍不放過我?”
血將曾傑半邊身子染紅,曾傑咬著牙,慢慢,一口氣衝出來,衝破嘴唇的封鎖,帶出兩個石頭一樣沉重的字:“不、放——”
刀子立刻插進同一處傷口,曾傑慘叫一聲,身子向後一仰,撞到床頭,猶自翻滾,在床上滾了一圈,從床中央直滾到另一邊,雙手猶吊在床頭,仰著身子,雙腿半站半跪地屈在地上。他咬住嘴唇,不能叫不能叫,招來警察他一世英名就毀了。
他全身顫抖,抖得好似馬上就要崩斷或爆發一樣。
凌晨慢慢從床的另一邊走過來,站在曾傑面前,那血,與曾傑的痛苦讓凌晨內臟抽搐。那張扭曲的面孔,已露出其猙獰的一面,可依舊讓凌晨想偎過去索取溫暖與關懷。
凌晨慢慢蹲下來,手指輕輕撫摸刀柄,這一點輕微的觸動,已令曾傑的身體劇烈地震動起來,曾傑咬著牙,不出聲,可是眼裡全是恐懼。
凌晨問:“很痛嗎?”
曾傑不出聲。
凌晨問:“如果我用刀只刺這一個地方,要刺多少刀,才能把你活活痛死?”
凌晨的手輕輕握住刀柄,曾傑顫抖,搖頭:“不,不不,不!”
曾傑又驚又痛,眼前一陣陣發黑,想掙扎,卻連腿都軟了,全身重量都吊在手腕上,又拉扯到傷口,曾傑痛不欲生:“凌晨,你殺了我吧!”
凌晨有一種要抱住他的衝動,抱著他平息他的顫抖他的恐懼他的痛苦,他的痛苦讓他驚怕。可是凌晨只是問:“放手吧?”
曾傑想開口,可是已經沒有說話的力氣,每一次呼吸都象一次刑罰,他無法開口,身體與精神都已經支援不住,半晌,曾傑慢慢閉上眼睛,他想說好,說不出,想點頭,可是淚水卻在那一刻搶先落了下來。
凌晨微微彎下腰,這淚水象刀刺進他的身體,全身的內臟都抽搐著抵抗那如同冰冷的電擊般的痛。
不得不放棄,曾傑鬆了那口氣,疼痛、失血、絕望傾刻將他淹沒,他漸漸無力支撐自己的身體,體重將繩索拉得“咯咯”響,肩膀傳來的劇痛,讓曾傑輕輕哼了一聲,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