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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高司法行政機關,複核大理寺對案件的判定。還有個御史中丞負責監督二部的行為,因此凡遇重大案件,唐制由大理寺卿與刑部尚書、侍郎會同御史中丞會審,稱三司使。只不過,現在御史中丞,換成了堂堂天子!

與草棚對應著另一側,也有一處顯眼物事,是矗立著的三個木樁,樁子上各綁縛有一人。

中間的是位面目清秀,肌肉結實的女孩,正是無憂,兩側還有一老,一少,分別是頡利可汗與犬上三田耜。

大唐盛世,何時這麼明目張膽的斬殺過刑犯?何況還是一個眉清目秀的姑娘和兩個番人?因此辰巳不到,法場周圍便已經被圍得水洩不通。

人頭攢動中,有不少乞丐頗引人注目,想這天子腳下何時多出這許多乞丐?哦,或許是他們也聽說這次斬殺人犯頗有看頭,進而從各地特別趕來觀刑的吧。

“唉唉!擠什麼擠?”一位華服男子極力閃避著一名向人群中鑽去的小乞丐。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小乞丐一邊擠,一邊連連道歉。

畢竟這裡是帝都,大唐的“心臟”,或者說是世界的中央,終究還是“高貴”的人多,立時橫出兩個不肯讓路的惡漢,一拳揍在小乞丐的頭上,把他打了個跟頭。

小乞丐摸著頭上的包,見自己好不容易擠開的縫隙,又被人群填上,不甘心拍拍屁股起來,又去別處尋找突破口。

不只他一人,數十個乞丐的遭遇都如他一般,後來他們便也不再試圖鑽入人群,而是在外圍三五成群的坐在一處,形成零零散散的人堆兒,一直延伸到過往帝都的大路口那個小酒肆裡。

酒肆中,戒痴、虎子和瘦猴正圍桌而坐,喝著悶酒,唯獨不見夏承。

戒痴到底在昨夜想了個主意支開了夏承,說他武功不好,劫法場肯定是不能去,去了也是拖後腿,但有一樁更重要的事情,非他出馬不可可。

他安排夏承去購買大量牛羊馬匹,並全部用繩索縛住,驅趕到京城十里長亭那個咽喉要道的荒草堆裡,一旦他們救出無憂,必然快馬透過那裡,這時就需要夏承立即驅趕那些牲口堵住通路,以絕追兵。

夏承聽後,立時肅然起敬,覺得自己身上的責任重大。若是平時,他安排得利手下去辦便好,可現在時間緊迫,距離明日開展甚至都不足十二個時辰了,要購置那些個牲口,還要緊縛住,並不容辦到。因此,夏承當晚便去了。

“撲哧!”瘦猴忍不住一笑,使緊張壓抑的氣氛稍稍有所緩解,“不知道三師伯趕著羊群的時候,心裡該如何佩服二師伯的神機妙算,而在今日午後得知上當受騙後,又該如何找二師伯算賬呢?”

戒痴無奈地道:“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貧僧也是無奈!”

“二師伯,酒肉你吃,誑語你打,這殺戒怕是也要開了,恐怕還得落下個背叛師門的罪名,不如你還俗算了,咱們一起江湖上打拼,咱們聽師父和你的!”虎子絲毫不掩飾地道。

這酒肆根本就是虎子等丐幫眾人,幾日前建立的,以為落腳之地。

戒痴搖頭苦笑道:“這幾年在少林,鑽研武功的同時,也修習了不少佛法,身上的怨氣已不是那麼重了,若要真能殺了李世民,報得殺父之仇。貧僧遁入空門,終日以武為伴,也未嘗不是一件樂事!”

瘦猴輕嘆道:“二師伯,還說你怨氣不重?若真是不重,何苦還念念不忘殺父之仇?你說遁入空門是為以武為伴,這也是動機不純啊,歷來佛家講禪為大,武為末。你這樣做和尚,可真是不厚道!”

“瘦猴!”虎子喝了一句。

瘦猴臉色一紅,轉頭衝她吐了吐舌頭,倒把虎子又弄了個大紅臉。

虎子為什麼臉紅,自己也說不上,只是覺得瘦猴每次瞪著大眼睛看他的時候,他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