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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部分

只為自己享樂。”李承訓說這話的時候,壓低了聲音,一臉的催促與凝重。

“這?”戒痴也覺得今日的李承訓有些反常,“你什麼意思?”

“按我說的做,我保證三個月之內,皇帝自會親自來釋放你們,到時,你切記,懇請皇帝讓你入至相寺的籍,以此來去掉皇帝戒心。而我希望你能用這段時間,想明白到底還要不要報仇,”李承訓仍不放過最後一絲勸說的機會。

戒痴不知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遲疑著不知該如何應對,可他知道李承訓計謀深遠,自己論心眼根本玩不過他,再一想人家目前是皇帝紅人,若要自己性命,輕而易舉,也沒必要耍什麼花樣,可這手指觸碰到身邊的酒罈,卻是怎麼也沒有把他付諸一擲的想法李承訓見他遲疑,緩緩從衣袖中吞出一柄匕首,彈刃出鞘,而另一隻手卷起身前一片袍澤,把那刀鋒用力向上劃去。

“茲啦!”一聲,袍澤被從中隔斷。

李承訓把半截布襟與匕首同時擲到地上,“你我今日割袍斷義,從此恩斷義絕,還等什麼?”

戒痴見狀,身子晃了兩晃,雙眼立即泛起一陣猩紅,而後仰天長笑,“痛快,痛快!”他一躍而起,抓起地上的匕首,同樣隔斷了自己的袍澤,向地上一擲,而後毫不客氣的,甩開兩腳,踢碎了身邊的兩個酒罈。

虎子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驚得傻了,張著嘴巴,不知該如何圓場。

戒痴嘴角帶著一抹獰笑,抱拳道:“駙馬爺,望你遵守承諾,戒痴靜候佳音。“李承訓也雙手抱拳,“李無名說話算話,絕不違心,望你好自為之,若有朝一日,你不再報仇,便還是我兄弟。”

戒痴顯然對他的這句說辭嗤之以鼻,回都懶得回嘴,轉身去了。

虎子想要阻攔,可見戒痴渾身殺氣騰騰,卻是未敢造次,轉頭看著李承訓,“師父,這!”

李承訓忙道:“去,回去好生照顧你二師伯,相信師父,最好勸他放下仇恨。”

虎子還要再說,卻被李承訓制止,“快去,記住,我和皇帝的事情,你再也不要攙和其中,無論我發生什麼事情,你一定要忠心皇帝,”

“師父,那你保重!”虎子實在是想在和師父好好聚聚,可見到他一副要吃人的樣子,只得一步一回頭的向寺廟走去。

李承訓見二人的背影消失在至相寺的圍牆裡,才動身下山,由於心情不好,沒有去向至善禪師辭行,而是繞到山門旁直接取了馬匹,滿腹心事地離開了至相寺。

方才的所作所為,原非是李承訓來此的本意,純粹是他臨時起意。他本意是想與兄弟們好好聚談聚談,想問問他們今後的打算,也好為兄弟們的出路未雨綢繆,因為自己是一定要離開帝都的,到時要麼帶著他們走,要麼設防勸說他們為朝廷效力。

可來這裡後,他發現戒痴對自己的牴觸情緒很大,並非是見自己風光無限,而不思救他們兄弟出難,而有心見怪,而是仍然執念於報仇,與自己走在了兩條路上。

但即便如此,也不至於兄弟都不做了。兄弟相知,不須明言,李承訓並不相信這個肯為他捨命劫法場的人,是幾句謠言便能被改變心意,從而要與他斷交的。

他懷疑,戒痴之所以這個態度,便是要與自己劃清界限,以免日後他報仇的時候,連累到自己。

受此啟發,李承訓心想:自己一走,難保皇帝不遷怒二人,何不就此機會,無論戒痴是真心還是假意,他便藉著這個由頭,與他割袍斷義,把事情搞大,搞得皇帝以為他們兄弟情意已盡,從而在自己走後而不至於連累這二人,也使皇帝可以放心使用二人。

入夜時分,李承訓回到駙馬府,見無憂房中的燈依然亮著,知道她是在等自己的訊息,便敲門進去。

果然,無憂正在屋子裡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