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如果你也信任我,請快快帶著他們父子去大青山。”
“好吧,”白將軍也不再堅持,深深地看了李承訓一眼翻身上馬,如此危機時間便是生命,他選擇了信任李承訓。
“兄弟,不如你和白將軍走吧,我和父親已經拖累你們太多!”耶律風這位壯實的漢子,臉上竟然有了淚痕,那非是懼怕死亡的眼淚,而是感動於李承訓情義的淚水。
“風兄,聽我,信我,”李承訓不由他分說,把他舉到白將軍的馬背後,把那帆布條做的繩子甩了過去。
“交給我,”白將軍一把接過繩子,開始把耶律綁在身上。
耶律風也是鷹一樣的人物,殺伐果決並不含糊,知道此刻危機,也不多說,非常配合白將軍的行動,只是心下更加感動李承訓和白將軍二人。
李承訓又把耶律古宇抱到白將軍馬上,把其縛在白將軍胸前,“快,向北,在官軍合圍前跳出去,我向東,引開他們。”
白將軍心頭電轉,很快便明白了李承訓的意思,不禁暗自點頭。
他們是從東門出來的繼續向東疾馳,幽州城的追兵大部在其後尾隨,但現在的情況是南北兩側都有追兵。
南側是遼莊方向,應該是賈維回援的部隊,北側應該是來自其他州府幫助追討的官兵。
李承訓讓白將軍向北走,意圖避開賈維的圍困,而且憑藉汗血馬的速度,在北側官軍抵達前,他應該能夠脫困,而且北側也是大青山所在。
“楊兄弟,據此向南十里地,便有一片樹林,不如你卸了馬車,乘馬進林,尋機脫困。”白將軍熟知塞外地形,因而建議道。
李承訓此時也已坐上馬車,“好,就入那林子,但我還是趕著馬車好。”
他明白白將軍的意思,三路追兵轉眼即至,向東一馬平川,李承訓這劣馬走不幾步,定然讓官軍追上,那是必死之路。
南側雖是賈維合圍過來的追兵,但至少有片林子,若能在賈維到來前,提前進入林中,利用林子裡的資源巧為佈置化妝,或者可以躲過此劫。
“白將軍,風兄,咱們大青山見!”李承訓一抖馬韁,駕著那馬車改變方向,向南疾馳而去。
“楊兄弟,某在大青山等你回來,咱們定要痛飲三杯!”白將軍說完,撥轉馬頭,向北疾馳。
他心中對李承訓竟然生出了一絲敬佩,因為李承訓並未聽他勸說,捨棄馬車,獨自駕馬,這意味著什麼呢?
意味意味著如此慢的速度,肯定能夠引起三方的注意,從而達到吸引目標的注意,給白將軍帶著耶律父子逃走爭取最大的時間,而且可以肯定的是,李承訓很有可能因此無法在官軍合圍前趕到林子裡。
“李兄弟,千萬當心!”耶律風這句話撂下之時,那汗血馬已馳出好遠。
李承訓驅趕著馬車,奮力向南疾馳,他已經能夠看到那片鬱鬱蔥蔥的林地了,但與此同時,他身後的追兵與他也僅僅只有半里之遙了,他甚至能夠聽到身後軍馬的喘息聲。
“嗖嗖!”
“梆梆!”
無數的羽箭激射在馬車上,還好有馬後棚箱的阻擋,才使得他們這居前的一人一馬安然無恙。
這便是李承訓這架馬車的好處,雖說木質車棚,油布蓋簾,與都督府拘押人犯的鐵馬車無法比擬,但同樣可以達到遮擋箭羽的目的。
更重要的是沒人可以看清這馬車箱子裡耶律父子是否還在,這點很關鍵,若是官兵發現車廂中無人,他們會立即分冰向其他方向追。出城的時候,官兵們是親眼看著耶律古宇父子在馬車中的,因此慣性思維使得他們必定也認為耶律父子還在馬車中。
李承訓左右環顧,見南北兩側的追兵也漸漸合攏過來,距離他已不出三里地,特別是南側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