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在北**霸一方的程度,豈不是真的成了笑話?
思路捋順到這裡的時候,李承訓尉然一嘆,他和賈維其實都忽略一點,平,雲兩州路上的探子全都被除掉,而為何幽州這邊的沒有?難道對手可以把其他兩路的探子去處乾淨,反倒不能清除幽州這一路的暗樁?
現在回想起來,這當然是耶律黷武和突厥人有意為之,目的是給賈維做個時間差,讓他上當。
為了掩飾目的,突厥人還上演了一幕城外紅刀頭的挑釁的鬧劇,那真是連誘敵都算不上,不過是為了擾亂賈維視聽的一個手段,難怪乎那般拙劣,那般明目張膽?
可惜的是,沒人想到這一層,倒是李承訓當時建議賈維查出內奸,加強城防,而不建議他親自帶兵出城。但賈維並未採納他的意見,他被耶律黷武的偽裝所迷惑,同時也是由於自己的剛愎自用,使他最終選擇了率兵親往。
所有發生的這一切,李承訓自信已經捋順得**不離十,這些都已無法改變,而接下來將要發生什麼,如何應對?這才是他所要考慮的重點。
“咣噹”一聲,地牢上方入口閃過一絲光亮,隨即進來一個身體佝僂的老人,正是都督府內看守這地牢的聾啞老人,李承訓那次為救耶律古宇父子還吃過他的虧。
聾啞老人手提著兩個大筐,步履蹣跚地向他們走來,好似隨時都會不小心跌倒,還好,他總算平安的來到鐵牢門前。
“上官伯伯!”賈墨衣突然抓住監牢鐵楞,言語之中頗多驚奇。
聾啞老人輕微打了個噤聲的手勢,而後扯開筐上的布簾,將裡面的饅頭拿出,塞進了牢門裡,“你們將就些吃吧!”
“你,你會說話?”,李承訓驚詫萬分,原來,原來這老人竟是不聾不啞?
聾啞老人無視李承訓的存在,看著賈墨衣說道:“黑丫頭,我答應你娘守護著你,可我不知道你爹把你送到了哪裡?所以便在這裡裝聾作啞這些年,候著你回來。”
“上官伯伯!”賈墨衣情緒有些激動,“你這是何苦!”
“孩子,不說這麼多了,這樣也好,有機會可以救你們出去。”聾啞老人聲音並不如何蒼老,至少比他面貌要年輕許多,“可惜那些賊人把這牢房的鑰匙都搜刮了去,我得設法將它弄來。”
“上官伯伯,他們守衛森嚴,你別冒險了,我爹一定會來救我的!”賈墨衣的話音中明顯帶著顫音,可見是極其激動。
“他們已經佈置下天羅地網,正等著抓你爹呢,他若會都督府,怕是將自身難保,我救你出去後,你自告訴他小心便是。”聾啞老人似乎擔心在這裡待得久了會引人生疑,說完便提著空筐轉身向外走去,全不似來時那般萎縮。
“上官伯伯!”賈墨衣喊了一聲,卻是不敢再高聲喊叫,以免驚動門口守衛。
地牢上方的擋板再次掀起,一抹亮光透了進來,隨後又是一片昏暗,地牢內再次恢復平靜。
李承訓等人一直聽著賈墨衣與這老人談話,他們聽不甚懂,卻是明白這老人與賈墨衣有著非同尋常的關係,而賈墨衣對這老人也是極其信任的。
是的,賈墨衣此時心裡五味雜陳,一幕幕兒時的往事,在心頭閃過。
上官伯伯的名字叫什麼,她始終不知道,只知道他是自己府裡的管家,是父親賈維非常信任的人,也是對她極其好的人,甚至好過自己的親生父親,直到有一天,她無意在母親的墳前玩耍,偷聽到他的自言自語,才明白這是為什麼。
其實這位上官伯伯的名字叫做上官伯陽,與賈墨衣的母親上官淑儀是表兄妹,他們從小就在一起長大,兩人青梅竹馬,原以為雙方父母會為他們安排婚事,結果賈上官淑儀的家裡嫌棄上官伯陽家窮困,而把上官淑儀嫁給了賈維。
一怒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