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基本上,我這幾天給你的特訓,不會脫離‘模仿’這個主題。我可以說實話,這對你自己的基礎是沒多大用的,但是可以讓你的表現立刻上臺階。”
“哦哦,”舒曠豎起大拇指,“你真厲害。”
雎微樓對這聲稱讚非常受用。
“比沈攜厲害吧?”
“這個,我沒看過你表演啊。”
……這小子怎麼這麼實誠呢!
“不過我覺得你的人品比他強多了!”
“說得好!”雎微樓感動地拍拍舒曠的肩膀。
帶著雎微樓的“秘訣”,舒曠在準備劇本的時候,沒有一絲猶豫。
他把劇本捲起來,緊緊握了一下,交給了帶領他前往考場的工作人員。
“緊張嗎?”這是工作人員對每一個選手都會提的問題,也不知道是想以此分散選手的注意力、緩解壓力,還是要在選手的神經上再壓一個秤砣。
舒曠露齒一笑:“沒事,反正如果被淘汰了,我剛好回S市。”
工作人員有些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嘴上還是笑著說:“哦,這樣很好啊。”
雖然不知道有什麼好的。
舒曠在門口左右張望了一下,才掏出了鑰匙。一邊開門的同時,他還不時觀察著四周。只把門開了容得下一個側身的縫隙,他便一溜煙進了門,迅速將門給關上,立刻反鎖。他呼了一口氣,轉身去摸牆壁上的電燈開關。
燈亮了。
眼前的情景讓舒曠睜大了眼睛。
接著,他如同骰子一樣抖了起來,顫抖的手扶上門把,閃電般開門,立刻衝出了門外,關門,連串動作幾乎是一秒內做完。
他背靠著門用力撫著自己胸口,大大喘氣。
忽的想起什麼,他掏出手機,播了個號碼:“門門門衛嗎?快快快來啊!大大大事不好了偷偷偷東西啦!什麼?隔隔壁樓的姑娘想不開要跳樓你們在勸解來不了?哎呦喂算我求你了,姑娘不掙扎兩個小時是不會跳的,這邊很可能是一個小偷在現場行兇啊!什麼,你再說一遍!誰不是男人,你罵我不是男人?你別狡辯,你的意思就是說我不是男人別以為我聽不出來,好我們就看誰不是男人我……”他忽的一愣,瞪著手機,手抖了又抖,“居然、掛了!你有道德良心職業素養嗎!其實……其實我想說的是我不是男人我還是個孩子……”
戴瑾玠笑了。
不光是為舒曠逗樂的表現,還為他這一段的自由發揮。
原劇本是相當簡單的,只寫了角色晚上回家開門,發現東西全都被翻亂了,懷疑是遭賊;角色戰戰兢兢地一番調查,也查不出個頭緒來,最後才接到伴侶的電話,知道事情的真相。由於不確定拿到劇本的會是男的還是女的,所以角色和伴侶的性別都不確定。“是不是男人”這樣的臺詞,自然是舒曠臨時編出來的。
在拍攝影視劇的時候,導演、演員等人對劇本處置的自由度是很大的;不限於細節,有時候,為了表現人物或故事連貫的需要,甚至會增減臺詞乃至情節。此外,有些導演喜歡讓演員自主發揮,有些導演的限制則大一點;一般來說,越是有實力和名氣的演員,導演讓出的改編空間也更大一些。
舒曠的這一段戲一加上,立刻就讓人覺得說服力十足、是必不可少的一段。試想,膽小怯弱安全第一的主人公,面對凌亂的家裡,一定會懷疑小偷很可能還沒有跑掉,如果自己冒冒失失進去,說不定會被行兇;打電話求助才是最合理的反應。不經過這麼一段,就根本不能稱得上是膽小。
戴瑾玠尤其喜歡這段臨時臺詞裡主角跟門衛吵嘴的一段。本性怯弱卻又不肯拉下面子對人承認,這樣的塑造不是更有趣嗎?
隨著表演繼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