縷血種逃脫卻不是什麼難題。
何惲好像沒有提防,一道血光沒入額頭,柳致知也是一愣,但很快就鎮定下來,他聽黎青山說過,血影奪舍幾乎很難成功,何惲並不是沒有時間防禦,卻輕易讓他得手,肯定早有對策。
其他兩人也是一愣,何惲卻擺擺手。說:“不要緊,他想入我靈臺紫府之中,靈臺之中,我做主,他就是強上十倍,也無成功的可能。”
何惲本來準備抵抗,心靈之中傳出一個資訊,讓他將血影人放入,何惲以為自己的本心讓他如此做。卻到現在並不知道這是靈臺之中天魔讓他放入。
血影一入何惲的靈臺之中,這可以算是一個世界,開始尋找何惲的元神,惟有同化了何惲的元神,才能真正奪舍。常人本xìng一點光明,雖小,要同化也是極其艱難,往往奪舍者要麼奪取剛死的屍身,那點靈光已消失,如奪舍正常人,卻要花大量水磨功夫。就是一般被yīn物附體的常人,一方面也是身體很弱,根本不可能聽說一個強壯的人被附體。就是身體很虛弱,想徹底奪舍也要很長時間。原來身體主人總是在反抗,真正奪舍沒那麼容易。
“你是在找我?”一個聲音響了起來,空間中出現一個人,卻是周身氣象萬千。隱然一身正氣。
“怎麼可能,你修行魔門之法。卻是如此模樣?”血影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以為什麼是魔,像你這樣一身血腥氣,僅得魔的皮毛,魔者,磨也。生靈受磨難,鍛鍊其滄海橫流,方顯英雄本sè。”此人說到。
“不可能,我百年前轉修魔道,搞得人間血流成河,這才是魔道!”血影人說到。
“所以才說你得到魔的皮毛,你不過是一個假魔。”此人笑到。
“什麼是真魔?”血影人問到。
“魔來世間,不過給世間生靈添重重磨難,浪裡淘沙,能抗魔者,走向超脫,魔者,玩弄人的心靈如在指掌間,你行之事,不過是惡事,雖近魔,卻非真魔,近百年前,西方有夷國德意志,曾出一人,從社會底層一步步走上最高權力,後來更是發動幾乎席捲全球的戰爭,世人稱之為魔,他所行才是真魔所行,有其奮鬥,降劫難於人世,行事之前,未以蠻力而爭,把握人心,掀動一個民族的心底仇恨,外表所行類聖。”此人淡淡地說到。
“說得很有道理,不過我如果取代了你,說不定按你所說行事,這個地球需要一場劫難,世人陷於不義之中,你不該放我進來。”血影人淡淡地說到。
“你怎麼知道我不該放你進來,我說過,你不過是假魔,我要成長,得要生命的jīng華,你雖是血影分身,卻是一絲血獄jīng華為基,放你進來,不過是看中你這一點。”此人也笑了,說完之後,天地陡然變sè,無數業火如漆黑長蛇不知從什麼地方伸出,如鎖鏈一樣纏了過來。
“黑獄業火!不可能,你究竟是誰,你決不是外面這個人?”血影人叫了起來。
“很有眼光,外面這個傻小子到現在還不明白,我不過是天魔偶爾墜落人間,在此棲身而已,你卻送上我嘴邊來,你說我怎麼會放過你?”
天魔笑了,在靈臺之中,無數小千世界生成,想徹底封鎖著血影。
“就算你是天魔,又能如何,說是墜落人間,人間還不是你的追求,已有自己思想的魔還配為魔?”血影人作為鄧昆的分身,鄧昆當初能作為蜀山傑出人物,甚至走到在世間幾乎不滅的層次,豈是普通人物,當然有自己的支援。
血影人說完,血影陡然散開,接著如血火一樣向四周狂湧而出,就是深黑sè的業火觸到血火,頓時也滋滋作響,相互纏繞起來。
“有點意思,不過是垂死掙扎,此處是我的靈臺,一切由我cāo縱,我讓血火熄滅,它當然熄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