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對景蒔也沒什麼好感,可如今看來……景蒔在這錦鄉侯府中的日子,怕也是極為艱難的。
想到這兒,洛娉妍不由心生憐憫,嘆了口氣勸道:“不管怎樣,她突然拿著這枚玉佩前來外祖母不如先見見,景蒔突然失蹤,爺因此離了京城,如今音訊全無,她卻拿著玉佩突然出現……”
洛娉妍說到這兒,黯了神色,輕聲道:“想來她也不敢在外祖母面前耍什麼花招,為了爺,求外祖母將她叫進來問問。”
七四八 交易
惠寧長公主到底見了蔣姨娘,但惠寧長公主卻怎麼也沒想到,蔣氏會直言道:“妾身不是來求殿下的,原也沒打算來打擾殿下清靜,但既來了,不妨與殿下做筆交易。”
見不到錦鄉侯她無法可施,為了兒子景蒔,自己唯一的希望與牽掛,蔣姨娘也算是豁出去了,尤其是想到景蒔入獄乃是錦鄉侯親自為之,求他,說不得還不如求面前這老婆子!想到這兒,蔣姨娘神色越發堅定了起來。
惠寧長公主聞言卻是微微抬著下巴,冷冷地睨著蔣姨娘,淡淡地道:“本宮不覺得有什麼需要與你交易,本宮甚至不覺得你有什麼資本能與本宮交易!”
說完惠寧長公主見蔣姨娘臉色不便,冷笑道:“你,一個卑賤的侍妾,甚至連與本宮交易的資格,都沒有!”
蔣姨娘聞言先是一滯,而後沉默了下來,片刻後便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噗通”一聲,給惠寧長公主跪了下去。
重重地磕了三個頭後,蔣姨娘望著惠寧長公主咬著唇角,一字一頓地道:“只要殿下替妾身將蒔兒從天牢救出,妾身發誓,妾身母子永不再進錦鄉侯府一步!”
惠寧長公主聞言再無法保持淡定,將這對母子趕出錦鄉侯府,是她多年來的心願,可以說蔣姨娘將惠寧長公主的心思摸得很準,只聽惠寧長公主急聲兒問道:“此話當真?”
洛娉妍卻是噌的一下站了起來,厲聲打斷道:“你說景蒔在天牢?”
洛娉妍的聲音又尖又細,連惠寧長公主也嚇了一跳,隨即才反應過來景蒔若是在天牢,那麼……景蘊在哪兒?
惠寧長公主的目光頓時銳利起來,盯著蔣姨娘問道:“你從哪兒聽說景蒔在天牢的?要知道,他雖然是你生的,但他仍舊是錦鄉侯府的少爺,且沒有任何職務在身,怎麼會進了天牢的?”
越說惠寧長公主越是懷疑這話的真實性,不由冷笑道:“你以為天牢是什麼地方,什麼人都能進去的嗎?”
蔣姨娘見此抿著嘴沉默下來,好半晌才輕聲說道:“那天侯爺出外吃酒,蒔兒便進了侯爺書房拿走了北地兵署地圖,從書房出來時被侯爺撞了個正著,就被侯爺抓了起來。”
惠寧長公主聞言挑了挑眉,似毫不奇怪,然洛娉妍卻是瞪圓了眼,一直以來,她以為景蒔心中惱恨的只是景蘊兄妹,沒想到居然回去偷兵署地圖,下意識地問道:“他偷地圖,難道你們打算投靠北蠻不成?”
惠寧長公主盯著蔣姨娘冷笑道:“投靠北蠻他姜家還不敢,但是遼王就不一定了。”
蔣姨娘聞言臉色一變,沉默了許久才深吸了口氣道:“為了侯爺,我是被逐出了姜家的,姜家的事兒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蒔兒年初陪著侯爺到了邊城,遼王便遣人聯絡了他,至於是不是投靠,還是別的什麼我也不清楚,畢竟我是一直待在府裡的。”
說到這兒,蔣姨娘掃了洛娉妍一眼,淡淡地道:“少夫人該是很清楚,這幾個月我有沒有離開過錦鄉侯府半步,又或者見過什麼旁的人!”
誰知在蔣姨娘看來最是最快的洛娉妍,此時卻抿緊了嘴沒有替她證明什麼。畢竟當初景蒔隨著錦鄉侯去邊城,種種可能景蘊都是與洛娉妍分析過,猜測過的……
尤其是蔣姨娘不知道,景蒔當初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