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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頁

楚荊遲也笑了笑:「託你的福,很好。賢侄是來天清山聽禪會嗎,這幾個小弟子不長眼,也敢攔你,隨我進來吧。」

楚照流笑得燦爛:「不了不了,那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進的地方,我站外邊就行。」

賈長老剛被楚荊遲輕描淡寫地掀了丟人老底,但楚荊遲他又不好開罪,只能捏著鼻子認了,將羞惱發散向楚照流,聞言眼裡流露過一絲快意鄙夷,冷嘲熱諷:「沒想到楚大公子還有這等自知之明,彼時是彼時,此時是此時,能清楚自己的身份,幸莫大焉。」

楚照流頷首贊成:「英雄所見略同,在下也不想屈就自己。」

賈長老愣了幾瞬,勃然大怒:「楚照流,你好生狂妄!」

「賈長老,請勿動怒。」

一句溫和的嗓音自身側傳出。

賈長老從昏頭的怒意中回神,才想起曇鳶還在身邊。

讓佛宗的人見到這樣莫名其妙的鬧劇,他多少有些尷尬,繃著臉道:「讓大師看笑話了,這般粗鄙無用之人,我們也不必與他多言,在下這就叫人把他趕下山。」

曇鳶對現場的氣氛沒有察覺,嗓音清潤,聽起來很舒服:「實在抱歉,楚施主是來尋我的,倘若有無禮之處,貧僧代他賠不是。」

頓了頓,他看了看被攔在道場外的一眾修士,露出絲不贊同的神色:「既是說佛聽禪,貧僧覺得,將這些道友阻絕在外,不是太妥。」

賈長老愣了愣,下意識道:「曇鳶大師說得是,哈哈,是我們考慮不周,這便撤了結界。」

曇鳶朝他微微一笑,這才轉向楚照流:「許久未見了,你還沒同我說,叫我出來做什麼?」

許久未見?

賈長老愕然睜大眼。

楚照流和曇鳶還是故交?

周遭明的暗的掠來無數視線,楚照流不欲多言,眯著眼笑:「一點私事,比較急。你要先參加說禪會麼?」

曇鳶神色一肅,向賈長老行了一禮:「賈長老也聽到了,突有要事,貧僧實在不便多留,還請長老代貧僧向其他諸位賠個不是。」

眾人:「……」

怎麼楚照流什麼都還沒說,他的事就是要事,你毫不猶豫就答應了?

楚照流這是哪兒來的天大面子?

就算他曾經確實是絕世天才,那也只是曾經啊。

他有禮有節的,態度格外謙和,賈長老張口結舌:「曇鳶大師,這……」

曇鳶的語氣溫和,態度卻不容拒絕:「貧僧這便失陪了。」

楚照流笑嘻嘻地給賈長老拋了個飛眼,看後者氣得臉紅耳赤卻敢怒不敢言,才飛袖甩出個法器。

核桃大小的東西迎風見長,眨眼就變成架能容納幾人並坐的鎏金華蓋馬車,充當坐騎的,是兩匹畫得栩栩如生的神獸麒麟剪紙,足下踏火,威風凜凜。

消停了會兒的楚荊遲又開了嗓:「哦?這是二弟為你做的代步法器吧,瞧著倒是挺有意思。」

楚照流搖著扇子的指尖一頓,眼神冷了下來。

楚荊遲總是悠悠的,語氣不緊不慢:「下月楚家祭祀大典,莫要再缺席了。」

當著眾人的面,他微微一嘆:「你爹孃的墓,這些年都沒人掃。」

楚照流的眉心跳了跳。

謝酩半眯了眯眼。

剛剛這一瞬間,他很清晰地在楚照流眼底看到了轉瞬即逝的殺意。

但是楚照流沒有發怒,反而抿唇一笑:「我爹孃還活得好好的,自然不必掃墓。不過若是大伯父的墓,侄兒定然來掃。」

楚荊遲彷彿沒聽到後半句:「賢侄真是固執啊,不過看來,你是答應回來了?可喜可賀,下月初三,莫再遲了。」

回應他的是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