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交待!”
那粒藥丸一進嘴,那丫環下意識地就想吐。
冷不妨被於大壯一掌擊在胸前,那藥丸就是一嗆,咕嚕嚕地滾下了肚,再想吐,卻是完全沒有機會了。
心裡正惴惴著,突然耳邊就傳來了金大川那標誌性的怪笑:“桀桀桀……你個賤丫頭!老子已經給你下了七步斷腸散,你若不老實點兒交待,那大概三十息之後,你的肝腸就會寸寸碎掉,卻又不會立時就死,只有當你的肝腸全部斷掉之後,你才會痛死!”
“啊?!”那綠衣丫環嚇得腿都軟了,恰好這時似乎是藥力發作,她真的覺得肚子裡開始隱隱作痛了起來。
看到金大川如此嚇唬一個小女孩兒,於大壯有些不忍。然而剛要開口,就收到顧晉文警告的眼神,只得訕訕地摸了摸鼻子,任由金大川發揮了。
“我,我說!我說我說!”
感受到肚子裡的疼痛越發的劇烈,王綠兒嚇慘了,身子一軟就跪倒在地,頭上冷汗直冒:“我,我昨天去了安平縣衙,狀告田落落還有田春葉了。她們兩個,一個是鬼怪,一個是殺人犯,這是少夫人親口說的!”
王綠兒也是嚇得很了,竟然不管不顧的把田錦玉給攀扯了進來。
雖然那些話確實是田錦玉說過的沒錯,可是這會兒突然被自己人給賣了,田錦玉還是恨得牙直癢癢。
她正要發作,卻突然收到一個煞氣盎然的眼神,頓時嚇得一凜,閉了嘴不敢再說話。
“然後呢?周大人受了你的狀?”顧晉文知道衙門的程式的,難道說落落是被周大人秘密抓捕了過去?可是不對啊,如果是周大人的話,他應該是上門拿人,而不是這樣把人偷偷綁走吧?
聽到這話,王綠兒臉上露出一絲奇怪的表情來:“奴婢,奴婢是受了周小姐之託,說一定要去告狀,還說周大人一定會受理,可是,奇怪的是周大人並沒有受狀,卻把我的狀詞給留下了……”
顧晉文眉毛一挑,奇怪了起來:按理說,不受狀,是不會留狀詞的。這留了狀詞又不受狀,是個什麼情況?還有那個周紫瑜,為什麼要讓王綠兒去告這樣一個不相干的狀?
想到周紫瑜針鋒相對在紅妝鋪子對面開了花好月圓的行為,顧晉文的心裡似是有些明白了。
他正要再問,突然從外面衝進來一個家丁,還不住嘴地喊:“少夫人,少夫人,不好了不好了,剛剛田家派人來說,您姑姑不見了!”
聽到這個,再一看田錦玉一臉茫然,不似作假,顧晉文頭疼了起來——兩人都失蹤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先去安平縣衙一趟,你們在這裡再仔細審問一下他們看看還有沒有什麼線索!”
顧晉文說完,起身就要出去。
卻突然被小小一把攔住:“顧公子,我今天看到周紫瑜在花好月圓了。而且,似乎她爹也在她身邊,還有一個和尚!”
“這樣嗎?”顧晉文瞬間就改了主意:“那我跟師父去花好月圓,嗯,於,大壯,你陪我娘在這裡守著!”
看著對方那瘦弱而單薄的身子,顧晉文很是遲疑了下才叫出於大壯這個名字。
於大壯顯然也是明白顧晉文在想什麼,不由鬱悶的一摸鼻子,點頭:“放心吧,個把人我還是看得住的!”
顧晉文不置可否地哼了一聲,就轉身同金大川出去了。
留於大壯同學在身後悲憤:“啥?你這是不相信我的意思?小瞧我!”
轉眼又碰上徐閔蘭懷疑的眼神,好像是在說:嗯,就是不信,當初還是你自己的地盤,看守一個不會功夫的婦人,都讓人跑了,還找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