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口舌沒個把門兒,老子將你那命根子扯了!這輩子兄弟都沒得做!”
“好了好了大哥,當初說了一聲兄弟,一輩子的兄弟的,大家不是說,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麼,不過是一個女人罷了,三哥就是有錯,大哥教訓兩句就算了,這不做兄弟的話,萬萬不可再說了,簡直是傷了兄弟的情份……”一個斯文的男聲說了一句,他與之前的幾人顯然份量不同,因為他說完這話之後,張洪義冷笑了兩聲,隨即開鎖的聲音重新又響了起來:“老二你也不用再說,老子請你們來喝酒,是給你們見嫂子的,不是讓你們來用話拿捏糟蹋她的,若是看不起她,就是看不起我,看不起我,還當什麼結義兄弟,趁早滾了,我這小廟,容不下你們這些大佛!”
“都是氣話罷了,大哥消消火。”
外頭的人又哄又勸的,百合坐在屋裡,卻是有些愣住了。
這群兄弟劇情中周百合也見過,可這些人個個看上去就不像是什麼面善好相處的,張洪義結交的人三教九流,什麼樣的人物只要對了他的眼,他都能一塊兒喝酒,百合跟他相處了一段時日,多少摸清了他一些性格,他這樣的人朋友多,並不稀奇。
劇情裡的周百合並不喜歡張洪義這些結義兄弟的,跟張洪義來往的人,大多都並不面善,每回周百合看到都是儘量躲著,開始張洪義還領人回來,時間久了,看她連自己都想躲閃,每回跟他說話都彷彿受了什麼驚嚇似的,更別提要見他那幫兄弟,他人看似大大咧咧,可實則並不是那種憨傻的,自然也不再帶兄弟回來。
只是他有幾個結義兄弟周百合卻是知曉的,他總共與七人結拜了兄弟,他年紀最長,在幾人之中拳頭又是最硬的,因此被稱為老大,兄弟八人關係極好,張洪義平時出去喝酒,也是跟他們一塊兒的,在這幾人中,唯有大六子是其中最正經的,是個捕快,其餘幾人便是在市井中做混混,成天逗雞摸狗。
門鎖一開,幾人入得院裡來,外頭廳堂大門被開啟了,張洪義餘怒還未消,眾人也不敢吵著要喚嫂子出來見禮,他哼了一聲,目光往灶臺上盯去,原本是想要用自己的襖子炫耀的,誰料這一眼卻撲了個空,灶臺上早晨他出門時掛好的襖子沒有了,這一回張洪義顧不得發火了,連忙著急便喊:
“媳婦兒,我那襖子呢?”
他話音剛落,百合從屋裡出來,幾人聽到腳步聲轉頭去看,就見一個身材嬌小的少女從那破牆後轉出,指了屋角的桶:
“水泡上了。”
張洪義一聽這話,急得眼珠子都紅了:“我早晨說了,烤乾就成了,你怎麼拿水給泡上了?”他著急之下聲音大,幾人聽著就像是已經在發脾氣吼了般,他剛剛還在發火,眾人深恐他一怒之下將那嬌滴滴的小娘子打得一條小命去一半了,正要開口相勸,卻沒見百合掃了張洪義一眼,剛剛兇悍異常的男人,被她這一看,下意識的聲音就小了:“說了烤乾就能穿,你怎麼就拿水給泡上了?”
“……”那被打的陸老三捂著胸,他之前被張洪義一拳打在臉頰旁,拳頭掃到了他耳朵,此時聽人說話都有些‘嗡嗡’的,胸膛被他踹了一腳,此時呼吸都疼,剛剛還凶神惡煞的男人,此時在小娘皮面前跟只溫順的狗般,連聲音都不敢大了,他心中敢怒嘴上卻不敢言,只是咳了兩聲不敢出頭。
“拿水泡著,下午就好洗了。”百合細聲細氣說了兩句,他有些心疼,可看衣裳都泡上了,此時也無計可施了。
幾人回來得早,這會兒還沒開始準備做飯了,屋中狹窄,幾個兄弟出門坐在了院子中,酒是早就打好的,今日他賣的肉剩了一腿回來,還買了些蠶豆,百合生了火做飯,張洪義坐在幾個兄弟之中,聽著屋裡時專來燒火的聲音,時而傳來切菜聲,心裡卻似貓抓似的。
以前他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