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似的。
“羞什麼羞?明明是你將我拖摔倒的,還敢說我不知羞,你躲什麼,給我過來!”百合朝前一步,他就往後退一步,最後眼見快要退出院子了,他這才像是反應了過來一般,身手敏捷的飛快竄出大門外,抓住兩扇院門,‘嘭’的一聲又將門給關上了!
如同那天闖了禍之後的情況一模一樣,百合拉了兩下:“開門。”
“不開!”他在外頭回答得倒是斬釘截鐵的,百合回了一句:“有本事你在外躲一輩子。”
“有本事你在門裡守一輩子!”這對話倒是有些耳熟,那天張洪義買了梳子送她,又要為她梳髮時,惹了禍他跑了,情景跟此時一模一樣的,他一說完,頓了一頓,兩人都是回想了起來那日的事兒,此時忍不住就笑了起來。
像那天一般將門拴給他拴上了,這一回百合並沒有離開去做飯,而是抱著胸站在了牆角落下。沒多久,張洪義大腦門兒果然在牆頂探頭探腦的出現了,他小心翼翼的先只露了個頂帽,後又扒得高了一些,他目光先是在屋裡看了幾眼,沒有見著人,剛要鬆口氣,那眼珠往下看時,正好就跟站在牆頭底下的百合對上了,她不知道看了多少,此時手裡撿了幾塊碎木頭砸他。
她砸起來亂無章法,有一兩塊砸中了,他就捂著臉叫疼,偏偏又不肯落下地去,百合將手中木塊扔完,他伸手揉了揉額角,不知怎麼的,目光就柔和了:
“媳婦兒,讓開一點,我要跳進來。”明明可以讓百合開正門的,偏偏他要從牆外跳,百合朝一旁走了幾步,幾息功夫,他身體似大雁一般,手撐在牆頭,動作利落的就翻了進來。
“不躲了?”百合問了他一句,他有些老老實實的搖頭:“不躲了,但梳子不能再給你了,你別問,以後再送你更好的。聽說有種什麼有香味兒的木頭,富貴人家都用的。”
張洪義臉上紅霞未消,聲音也並不大,百合坐回椅子上,衝他招手,這一回他果然老老實實湊過去不躲了,他不想要拿梳子出來,雖然百合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可人人都應該有秘密在,她也不去追問,她不問了,張洪義心裡隱隱又有些失落。但隨著她纖細的手指在他腦袋上溫柔梳理著,少女身上的氣息與他身上那種糙漢子的味道不同,張洪義渾身血液彷彿都往腦袋集中,他彷彿能聽到自己身體中血液快速流動時‘嘩嘩’的響聲,以及腦海裡那血管‘撲撲’的跳動。
那十根纖細的手指在他頭上穿來穿去的,好似嬰兒時期那母親溫柔安撫他的手。
“那叫紫檀木。”百合細聲解釋,張洪義聽到她開口,事實上壓根兒就沒聽清她究竟說了些什麼,他腳下似是踩了棉花,迷迷糊糊的應答了一聲,百合替他梳理著頭髮,男子與女子天性不同,梳頭一事兒上張洪義胡亂扎一通,那頭髮年久未梳,亂糟糟的,百合以指作梳,細心的替他一一理順了,不經意間就看到一處缺了約手指頭大小的地方來,她撥了張洪義頭髮兩下,‘咦’了一聲:
“張洪義,你癩痢頭了,這裡頭髮咋缺了這麼大一塊啊?”
前一刻張洪義還如同徜徉在溫暖的海洋之中,下一刻百合的話如同兜頭一盆冷水迎面撲來,將他澆了個透心涼,他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百合說了什麼,下意識的伸手去摸,有些惱羞成怒,嘴裡不服輸的反駁:
“你胡說!我才二十,正是年輕力壯的時候,怎麼可能癩瘌頭?”他伸手摸到百合指的地方,那裡確實缺了一塊頭髮,與周圍比起來感覺就尤其的明顯了,他摸了兩把,一下子就像是想起了什麼,突然間閉嘴不說了,臉頰卻越發紅燙,甚至有些惱羞成怒:
“問那麼多!興許哪天頭髮就掉了,總會長出來的,怎麼是癩瘌頭!”
他一般心虛時,聲音就很大,百合伸手去撥他那一攝空餘沒有頭髮的地方,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