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著她厲聲的喝:“你什麼意思?你爹死得早,獨留下了你們姐妹兩人,你又沒旁的多的兄弟,如今你妹妹疼得躺床,讓你去哄倒是諸多借口,你這個死丫頭……”
沒等劉氏罵完,百合將她的話打斷:“如果今日裹了腳的是我,娘會讓桂蘭來哄我嗎?”
看她這會兒還敢頂嘴,劉氏只氣得渾身哆嗦,隨手抓了手邊的一隻量尺便朝她劈頭蓋臉砸去:“你給我滾……”
那戒尺朝百合砸來,她雖然有心要躲,可才進入任務的緣故,沒練任何武功,身體並不靈活,躲是來不及了,百合拿手一擋,那一尺來長的木尺重重的敲到她手腕上,‘咚’的一聲,緊接著才落了地。百合轉身便走,劉氏破口大罵的聲音傳來,等了一會兒不見女兒過來道歉認錯,她想起百合之前所說的話,又想起這尺子打到她身上時的聲響,一時間倒有些後悔。
百合也不管劉氏心中的想法,她先盛了飯填飽了肚子,又燒了些水自己洗漱,回了房將門一鎖,因害怕劉氏過來查房,她並沒有急著練星辰練體術,而是先將自己今日接的幾個荷包樣式畫了出來。
在此之前百合對於刺繡雖然並不精通,可經歷過這樣多次任務,她見識多,原主繪畫功底又強,畫了幾個新花樣出來,拿架子將緞面一繃,直到繡完了兩個荷包,早已經是子時。劉氏應該已經睡了,百合這才伸了個懶腰,坐了半天腰疼得厲害,她將油燈熄了,並沒有躺上床,而是開始練起了練體術。
早晨雞叫頭次時,百合練了兩輪練體術,雖說一晚沒睡,可精神卻看起來比睡過了還要好得多,劉氏過來準備喚她起身時,她已經坐在房中繡荷包了,開始劉氏還當她是晚上睡覺時沒有熄了油燈,罵了兩聲,看女兒衣著整齊來開門,桌子上還擺著已經快要繡完的荷包時,劉氏愣了一下,想起自己剛剛罵出去的話,卻又拉不下臉來道歉了。
段桂蘭自從裹了腳後,那腳弓而小,要想再往外跑是不行的了。她一天到晚困守在家中,又自小被劉氏養成了一副開朗外向的性格,以前在家裡靜坐一會兒都不成,現在卻被逼得只能呆在家裡哪兒也去不了,走幾步那裹過腳的地方便鑽心的疼,在家裡呆了幾天,哪兒也去不得,脾氣越發古怪,成天跟劉氏吵鬧不休,捱了七八日,她忍了疼痛下地去跑,回來那腳便發了炎,腫得熊掌似的大小。
解開裹腳布一看,腳背都已經青紫了,劉氏心疼得直喊心肝肉,又請了大夫來替她看,等到那雙腳養好,再捆上已經是遲了。白花了幾十錢不說,結果段桂蘭的腳還沒裹上,末了因為受傷過的緣故,那腳掌還變了形,看上去骨頭扭曲猙獰,女孩兒家哪有不愛美的?段桂蘭雖然性格像是個野小子一般,年齡也小,可始終是個姑娘家,一看到自己的雙腳便跟劉氏鬧,劉氏被她怨得多了,又怪百合當日不肯答應裹腳,若是當日百合答應了裹腳,也不至於折騰出這樣一番變故。
如今錢花了,人受了折騰,卻沒見到成效,劉氏陰沉了好長時間的臉,百合只當沒看到她的冷臉。
日子一天天過去,段家的布莊生意如劇情中的那般,漸漸的好了起來,在母女二人的共同操持下,從一開始的一個小小布莊也開始販賣些絲綢,鋪子裡請了些繡娘,母女三人日子也比以前好了許多。段桂蘭這兩年來因為裹腳的事兒與百合之間的姐妹關係生疏了許多,她仍是每天愛舞棍弄刀的,沒個姑娘家模樣,而百合也到了十六歲及笄之後。
“你如今已經十六,我已經託了城中的媒人,替你尋找個良人,若是合適的就嫁了。”晚上吃飯前,劉氏端了碗頭也沒抬就開口。她這話沒有點名,可段桂蘭與百合都知道她是在對著誰說的。自從百合進入任務之後,因為不再像原主那般處處順著劉氏,劉氏開始是有心想要給她下馬威看,故意不理睬她,誰料她不理睬百合,倒正中了百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