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卓安斯文的擦了擦嘴,慢條斯理的開口,「李總要跟我聊的我上次已經說過,招標都是公開透明的,這個專案也是多方關注的,恕我無能為力。」
「至於這位小姐,她是新郎新娘的好朋友,剛才小智特地叮囑我關照,她還沒吃完,就不必麻煩換座了。」
顧希芮回頭抱歉的笑笑,這人不光粗聲粗氣,生得是腰粗腿短,特敦實。戴著一指頭粗的大金鍊子,腕上還有個手串,這大哥竟然能把這二者有機的結合在一起,她在心裡手動佩服。
講講道理,不能因為您長得像個坦克,就對別人實施無差別攻擊。
坦克哥沒想到還沒說到正事兒就吃了癟,臉上頓時有點不大好看,他看看鐘老,盼著他能幫忙打個圓場,誰知一身紅色唐裝的老頭兒笑眯眯的點點頭,「沒錯兒,小智也跟我說了,讓人家姑娘好好吃飯,咱今天不提別的了,待會兒他們要過來敬酒了。」
坦克哥一聽,順著臺階下來,「是是是,鍾老,怪我怪我,不看場合,那林總,我就不叨擾了,來我敬您一杯!」
林卓安扯了扯嘴角,顧希芮清楚的看到,他眼睛動都沒動,連敷衍都懶得敷衍。
林卓安還沒碰到酒杯,就被小丫頭給拿走了。
她把酒倒進自己杯子裡,一口喝掉,辣得捂嘴直抽氣,緩了緩才開口說道,「這位大哥不好意思,都是長輩,我坐這桌有點不合適,這杯酒還是我敬您吧。」
坦克哥頭先沒注意,這眼下一看,小姑娘長得漂漂亮亮的,說話也乖巧,也不好怪在她頭上,於是咧嘴一笑,「嗐,都是來給鍾老道喜的,小事兒小事兒,你們坐著慢慢吃,回見回見。」
之後陸續又來了幾批人,林卓安再怎麼防,小丫頭總能找到各種說辭來替他喝了這酒,於是眾人眼見著自持的男人臉色越來越黑,到第四個人來時,鍾老使了眼色,那人識趣的回去了。
最後一道甜湯上來,就是說明喜宴可以結束了,有願意繼續暢飲的可以留下,要走的也可以離席了。
鍾家不愧是老牌豪門,準備的喜宴手禮是港島最知名的點心大師、半島酒店前點心主廚自創品牌的甜品禮盒,以及香調隨機的男女款祖馬龍香水。
顧希芮早早去換了衣服,喜宴剛結束,代駕不大好叫,她便放棄了,決定把車停在酒店,拎著一堆東西走去外面叫計程車。
才到路口,就見一輛陌生的車閃了下遠光,她下意識想到什麼,心虛的看看周圍,做賊似的走過去。
上了車才送口氣,「你居然帶了助理?有備而來啊!」
前面開車的小助理有苦難言,本來總裁放他這半天假的,誰知道發生了什麼,突然被總裁一個電話召來待命,現在明白了,還不就是為了接太太一起回家嗎。
總裁似乎聽到了他的意念,大發慈悲的叫他停在翡翠灣大門口,不必繞路去地下車庫,小助理感恩戴德的一腳油門踩下去,很快消失在路口。
折騰了一天,喝完酒又吹了夜風,不知是上頭還是犯困,顧希芮腦袋暈暈的,一路悶聲跟在林卓安的身後往家走。翡翠灣都是豪宅,業主多是全國各地的富豪投資置業或度假居住,因此入住率並不高,夜裡走著靜悄悄的,只能聽到兩人的腳步聲。
林卓安將就著她的頻率走著走著,穿過一片景觀綠化時,突然停下來,伸手抓住她的手腕,顧希芮突然眼神一清:「你幹嘛?」
他淡聲道:「這裡黑。」
顧希芮:「我不怕黑啊。」
……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幾秒鐘後,顧希芮感覺他的手從她腕上滑下來,緊緊握住她的手,咬牙發著狠的說,「我怕。」
一進到電梯裡,顧希芮手上一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