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不會等到日上三竿,天矇矇亮的時候就打算出發。
“一整晚。”
“?”
“水不會涼的,我熱乎乎的。”
“真的嗎?我有一點不信。”
“試試唄。”
李墨正笑著,忽然兩眼一黑,臉被帶著幽香的衣裙蓋住了。
嘩啦——
懷裡多了個冰涼涼的身軀,他一下就懂了軟玉是什麼觸感,說軟吧,還挺有彈性
嬴冰坐在他懷裡,後腦勺墊在他肩膀上,紅霞從脖頸蔓延向上。
她側眼正好能看到那道眼熟的紅痕,眸光浮動間,像有什麼東西要從眼裡溢位來。
“這是看在你要走的份上。”嬴冰語氣輕顫,有些心虛。
李墨吸了口冰味,腦袋亂亂的,好像有泡泡在裡面炸開了似的:“那這波不虧,賺大了。”
“你是不是想說電充滿了? ”
“沒有。”
李墨現在嘴的硬度,和某個剛剛還軟的地方不相上下。
說著他將冰坨子更抱緊了點,靜靜地感受她的呼吸,還有每一寸的體溫,心情漸漸地平靜下來。
李墨忽然感覺時間過的好快。
歡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約莫過了一個多時辰,他才從浴桶中起身。
將嬴冰抱著放到了床榻間,又給她蓋上被子。
李墨深深的吸了口氣,抱著視死如歸的心情,走出門外。
下了一夜的雪在清晨停了,東方泛起微微的魚肚白。
走入了破軍下榻的地方,他看見大馬金刀坐在那兒的高大漢子,已經穿戴整齊,隨時出發的樣子。
看著就他自己,李墨鬆了口氣。
反倒是破軍一怔:
“你怎麼來了? ”
“是早了點,不過早點也好,趁著老董還沒醒,咱們提前出發,老董那小子賊的很。”
李墨輕鬆的笑了笑。
“你是怕他提前來吧?”
破軍皺了皺眉。
他不理解,為何昨日一個個都紛紛推脫,貪生怕死。
今天卻又怕別人搶跑。
而且李墨不是臥底麼?
“沒有,我只是不喜歡離別的場景。”
“董劍宗也這麼說,你們想到一塊兒去了。”
“對吧,我就說額? 你什麼意思?”李墨懵了下。
破軍奇怪的看著他:
“董劍宗昨晚就來報道了,他如今應當已經到了飲馬大營。”
“他沒與你說?”
“?”
李墨楞在原地,腦海中不由浮現昨晚老董在風雪中回頭的滄桑面容。
“走的時候,他還與你留了信,裡面應當是對你的囑託。”
破軍像是想通了什麼,笑道:“你做的不錯,連他提前要走都被你算到了,難怪你很得墨城人的信任啊,這樣下去,坐上墨城頭把交椅也指日可待。”
嗯
他以為這是李墨的潛伏手段。
還在感慨這小子簡直就是天生的演員!
“謬讚”
李墨面上恢復了雲淡風輕,沒讓破軍看出他的錯愕。
“對了,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