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怪獸大人的腦袋後面具像出巨大的汗滴。活了這麼久,今天還真見識到人類的複雜性。不行!絕對不能被食物小瞧。
“你想跳嗎?那就跳到我的胃裡吧。”
巨大的爪子猛地抓向目標,可是前一刻還站在眼前的人影,下一秒卻突然消失無蹤。
人呢?
怪物腦子裡剛轉過這個念頭,巨大的力量襲至,它的身體順勢飛出數十米,在樹林中開出一條新道路。
“想吃我?你再投胎十次也不可能。”
依舊柔軟的笑容,眼神中不帶絲毫殺意。小小的手指上纏繞著的蒼白火焰,轉瞬間席捲怪獸全身,甜甜的童音念出最後的審判。
“燒成灰燼,就是你的結局。”
頭也不回地離去,但意外就此產生。女孩腳下的土地突然裂開,一條粘膩的觸手冒出,一下子把她捆了結結實實,怪物把女孩拎到眼前。
“多謝你給我取暖,本來想玩玩,還是一口吞了吧。”
“你的嘴巴好臭!”
面對流著腥臭口蜒的大嘴,女孩毫無懼色,琥珀色的眸子中白色光芒一閃,半透明的圓形罩子出現在它的四周。
“碎!”
連哀鳴都沒有來得及發出,怪物便炸裂散開,然後消失了。
“這是哪個實驗室製造的鬼東西。”
“白炎”能燃盡世間一切,為什麼對它無效?
擦著身上的粘液,女孩對於剛才怪物的身份,產生了極大的疑問,可惜還不等細想,一股灼熱感從體內泛出,並且又逐漸加劇的趨勢,意識也漸漸不清。
有毒!這具身體明明有抵抗毒物的體質,為什麼還會中毒?
女孩低咒著拼命向前賓士,至少要撐著到有人的地方再暈倒,雖然不知道醫院的治療是否會有效果,但總比倒在荒郊野外要強。
不懼怕死亡,對生存亦不留戀,但是如果就這麼毫不反抗地死在這種地方,多少還是有些不甘心,所謂的自尊真是麻煩的東西。
當女孩的腳踏上柏油馬路時,天色已經暗沉,鬼影都沒瞧見半個。
什麼嘛!難道就此結束?
就在此時,遠處有車燈逐漸靠近,她強撐起精神,搖搖晃晃地走了幾步。
“吱嘎——”
車在不遠處停住了,有人從車上跳下。女孩鬆了一口氣,暈倒前不忘給身體下達模擬指令,把身體偽裝成人類的狀態,畢竟到醫院絕對會檢查身體,如果被發現異樣,一切努力就都白費了。
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牆壁,白色的床單。目光所及之處,除了白色,沒有其它。
“你醒了。”一張溫和的男性面孔出現在眼前。
看到女孩警覺地向床的另一邊移動,青年連忙撤回身子:“抱歉,我沒有惡意。……你一定不記得了,是我把你送到醫院的。”
“你身上的傷……啊!沒、沒什麼,你不要在意,那、那個……”
面對著慌亂不知所云的青年,女孩抿了抿嘴唇:“我想喝水。”
“對、對不起!”
青年慌慌張張地拿起床頭邊櫃子上的水杯,用勺子一點點地餵給女孩。
“我叫昊,井上昊。你呢?”
“織姬。”
“啪!”手中的玻璃杯墜落地面,換做平常井上昊一定會慌慌張張地道歉,再去收拾碎片。可如今他的眼中除了這個女孩,已經無法容納下任何人、事、物。
“你叫織姬……”
“怎麼了?”織姬怔怔地看著井上昊的眼睛。
沙漠中迷路旅人找到綠洲的狂喜;無法保護至愛的哀傷;罪人重新獲得接納的懺悔;長久而悠遠的思念;如朝陽般冉冉升起的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