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的母親死了。昨天在河邊……出了意外……”
龍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老師?您在說什麼?這是……”
“開玩笑”幾個字卻怎樣也說不出口,硬生生卡在喉嚨裡。
“老師,借一下電話。”
淺茶色的頭髮飄過兩個人眼前,織姬總是掛著微笑的臉,現在好似擺在櫥窗內面無表情的人偶。
“……一心大叔?是,是我,織姬……我都聽說了……一護……什麼!?”
握住話筒的手增加了幾分力度,似乎還在微微發抖。
“不、不,沒什麼……好的……再見,一心大叔。”
放下電話的織姬,轉身對著成田一鞠躬。“對不起,老師。今天我和龍貴要早退。”
沒有等到成田的應允,她轉身離開。
“跟我來,龍貴。”
“哎?哎!織、織姬?”一頭霧水的龍貴連忙跟了上去。
成田杏子看著兩個飛奔而去的小小身影,伸出的手放了下來,她深深地嘆息著,目光轉向窗外,耀眼的陽光晃著眼睛。
希望這光能帶走心底的悲傷。
“織姬!”看著回到教室立刻收拾書包的好友,龍貴感到非常不安。
不笑的織姬看起來很陌生。
“剛才一心大叔在電話裡說:‘一護在學校如果有什麼不對,就拜託你通知我。’”織姬抿著嘴:“這說明什麼?一護離開了家,可是到現在也沒來學校。”
“那還等什麼!”龍貴衝回到自己座位,手腳麻利地收拾好書包。
“趕快去找他!”
“嗯!”
無頭蒼蠅一般,織姬和龍貴在街道上奔跑著、尋找著,最後終於在河邊找到了一護。但是她們的雙腳卻連一小步也無法向前挪動,如同被施了定身法,牢牢地粘在了地面上。
河邊,揹著書包的一護沿著河岸來來回回地走動,累了就停下,蹲在原地稍微休息一會兒,然後起來繼續走下去,同樣的動作不斷地,一遍又一遍重複。
痛苦。
雖然相隔很遠,悲傷絲毫沒有被距離抹消,深深地傳達到龍貴的心中,她不想看下去,想閉上眼睛,想掉頭離開,但是身體卻不聽指揮,只知道不斷顫抖。
而織姬卻不一樣,雖然同樣都是九歲的孩子,但她是不一樣的,在時空的旅行中,這種離別已經看過太多,經歷太多,與其說習以為常,還不如說早已麻木來得恰當。
可是現在她也沒有辦法移動,沒有辦法接近就在眼前的一護。
沒有笑容。
就像自己臉上總是掛著柔軟的笑,一護他也總是笑著,雖說看起來略微帶著些傻氣。可是現在他的臉上什麼也沒有,空蕩蕩的,如同面具的的臉。
是這個嗎……是這個嗎……是這個嗎……是這個嗎……
織姬的腦海中不斷地重複著這句話。
“織姬。”龍貴求救般發出聲音,緊緊握住身邊女孩的手臂。疼痛拉回了織姬的神志,映入眼簾的是龍貴幾乎就要倒下的模樣。
太強烈了嗎?這種事情,這種感情,不是九歲孩子能承受的了的。
“龍貴,麻煩你去一護家,跟一心大叔說明一下情況。”
“可是……”龍貴的眼睛根本無法從一護身上離開。
“龍貴。”
一雙手捧住龍貴的臉,輕輕地轉了個方向。淺茶色的頭髮在眼前輕輕飄動,似乎有些細碎的光芒散發出來,瞬間產生太陽就在身邊的錯覺。
“我會把一護送回家的。”柔軟鎮定的笑,琥珀色的眸子晶瑩剔透。“相信我。”
相信我。
很神奇的,心中的不安正在逐漸退去,身體雖然還在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