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著眼淚的雛森桃對著日番谷說:“日番谷隊長,你是藍染隊長的仇人。”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可能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因此為了我最信任的你,我把所知道的一切記在這裡。朽木露琪亞為何必須受到極刑,而且處刑日期為何從一個月的固定期限提前到15天,我在調查中發現這場處刑令有目的,是為了奪取某物而經心計劃的陰謀。至於那個某物就是雙殛,唯有在行刑時才會解除封印狀態的刑具,其刀刃有著一百萬把斬魄刀的破壞力,而處刑時需要把受刑人捆綁住,用雙殛貫穿其身體,而在這一瞬間的威力據說可以達到原本的數十倍,制定這一計劃的某人就是想借此力量毀掉整個屍魂界,而那個受到詛咒的人名叫日番谷冬獅郎!——
少年翠綠色的眼睛中除了震驚,就是難以置信。
“藍染的信裡真是這麼說的?”
太大意了,從五番隊兇殺現場找到的,指明留給雛森的遺書,沒想到竟然會被兇手篡改。親手把書信交給雛森的日番谷懊悔不已,如果我提前看一眼的話……可惡!!!
——我決定要阻止他的計劃,可是萬一我死了,雛森君,請你繼承我的意志去討伐他好嗎?這是我的最後願望,不是以五番隊隊長的身份,而是以一個男人向你請求——
啊呀!啊呀!藍染隊長,你的迷惑小女生的手段還真是高超。現在的雛森桃完全不考慮如果日番谷是兇手,為什麼不去看“死在自己手中的人”的遺言,以及為何會把這封信給她。
市丸銀的嘴角越來越誇張的揚起,想起藍染決定讓雛森擔任副隊長時,自己曾經問過他:僅僅是可以利用的物件,但是有必要讓她擔任這麼重要的職務嗎?副隊長呢,她能勝任嗎?
當時藍染隊長是怎麼回答的嘞?市丸銀摸摸下巴,仔細回想。
【銀,你知道那個剛從真央畢業的,名叫日番谷冬獅郎的人嗎?】
【啊啦!當然,剛入隊就當讓副隊長的天才。】
【天才嗎……的確,那孩子不僅僅是靈力高,對事物的觀察也極為敏銳,假以時日,應該會成為很優秀的隊長吧。】
【哦?這麼說他會成為威脅嘍。】
【呵呵……威脅麼,雖然他很聰明,畢竟是個孩子,總是會被不必要的情感矇蔽了眼睛。正因為如此,我才要把他的青梅竹馬放在這個位置,作為我的擋箭牌……雛森對我的崇拜,日番谷對雛森的重視,這些在必要的時候……】
回想完畢。
市丸銀臉上掛滿算計的表情,欣賞著不停攻擊的雛森,還有害怕誤傷她而不斷躲閃的日番谷,這對青梅竹馬的痛苦,在他的眼中好似一出按照拙劣劇本表演的舞臺劇。
容易操縱的人雖然可以讓計劃順利進行,就是太無趣了些。不期然,一位少女的身影閃過眼前,那個和自己有著相似氣味,但又有些本質區別的人,如果是她遇到這種情況,會做出什麼反應呢?
漸漸升起的朝陽中,市丸銀頭一次覺得陽光下的瀞靈庭看起來很美。
——懺罪宮——
“由於四十六室的決定,朽木露琪亞小姐的處刑日再次變更,日期就是明天。”
從傳令官的口中得知這個訊息,露琪亞終於安下心來,或者說如釋重負。諾大的懺罪宮囚室,她平躺在地板上,這裡什麼都沒有,空蕩蕩的空間內,似乎連聲音也在漸漸消失。
“對了,明天處刑前,試著請求把織姬他們送回現世。朽木家族的罪人,最後的一點點小任性說不定還能夠被接受。”
好像,這裡和朽木家真的太像了。當然,四大貴族之一的朽木,家裡的擺設當然不可能向這裡一樣寒酸到什麼都沒有,只是這感覺太像,一樣的冷冰冰。
露琪亞並沒有蜷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