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秦鐫主廚,上了樓姜杊乖乖換好鞋,跟著他去廚房打下手。
自從姜杊常過來後,秦鐫就置辦了一些東西,至少女士的拖鞋是有的,而且還買了涼拖和棉拖。
十月底的天氣正是涼爽,姜杊踩著涼拖幫他切番茄。
糖醋排骨,椒鹽蝦,清炒小白菜,西紅柿蛋湯,兩人三菜一湯也就夠了。
姜杊雖然廚藝不怎麼樣,但是打下手還是很積極的,幫忙切小蔥,大蒜,生薑,簡單的排骨焯水也會。
她一邊打著雞蛋,一邊看他動作。
哎,男人做飯下廚總像是自然蒙上一層濾鏡,令人著迷。
秦鐫到了家就換了家居服,灰色短袖短褲,圍裙還是她幫忙繫上去的,打結的時候姜杊竟然還有點小緊張手都在抖。
男人身高腿長,寬肩窄腰,見識過不穿衣服的秦鐫後,姜杊甚至都能自動腦補出她衣裳底下的肌肉線條,此時在廚房有條不紊幹著活,偶爾越過她開啟冰箱拿調料的時候姜杊總是下意識躲,像是生怕他做什麼似的。
秦鐫倒是沒注意她的小動作,熟練炒糖色,焯好水的排骨下鍋,鍋裡立馬響起好聽的噼啪聲,動作十分流暢順利,不禁讓姜杊想起自己第一次炒糖色的時候。
「我以前還是試著下廚過的,」姜杊回憶道,「我記得也是做糖醋排
骨,需要炒糖色,但是有點點不一樣,那個教程讓我先炒糖,等變色了之後快速加入水,然後再放排骨,你知道剛炒好的糖色加水是什麼效果嗎?」
秦鐫大概想像了下,想必那場面定是十分慘烈的,但還是裝作不知道的樣子,配合她接下來的話問:「什麼效果?」
「炸起來的油把我家廚房白瓷磚糊成了醬油色,整個灶臺全是濺的糖色,那個聲音跟過年放鞭炮似的,我水剛一下鍋,我爸差點以為老美打過來了。」
秦鐫被她逗笑,「聽起來挺危險的。」
「嗯,我爸平時在軍區呆習慣了,正好是午睡被吵醒,還到處找槍呢,那個瓷磚我媽盯著我擦了一下午才搞乾淨。」
炒糖色事件之後,她家就不讓她進廚房了。
「那我教你吧。」秦鐫說。
姜杊一臉戒備:「你是打算教會了我自己罷工嗎?」
秦鐫是真沒這麼想,「萬一我沒空,你還可以自己做飯吃,這也是一項技能,跟你學車是一樣的。」
「不一樣,」姜杊說,「我學車是為了方便,我要是學會了做飯,以後就要天天被我爸媽逼著做飯了!」
不會做就不需要做,其實她這個邏輯還挺有道理的。
「好吧,沒事,以後我做飯也行。」
香噴噴糖醋排骨出鍋,姜杊端出去的時候細思他這句話,竟然琢磨出幾分關於「未來」的意味來,莫名臉上一紅。
兩人談戀愛也沒多久吧,姜杊掰著手指頭算算,似乎也才五個月?
哇,竟然已經快半年了。
很快剩下的菜也上了餐桌,姜杊早早擺好了碗筷,秦鐫洗完手叫她過來,姜杊以為他是有什麼事顛顛跑過來,結果他只是讓她幫忙解開圍裙。
「哦。」姜杊順手一抽,就解開了。
秦鐫察覺到了她的失望,也知道她在失望什麼,低頭在她臉頰親了一下,「謝謝。」
明明做著親暱的事,卻客氣地說謝謝,這種詭異的禮貌讓姜杊想起自己在家叫爸爸姜首長,似乎是如出一轍的親近,讓她心裡暖暖的。
秦老闆出手,姜杊只會吃撐。
她在學校吃的也挺好,但是因為忙再加上班級成績不好沒什麼心思吃飯,胃口也就漸漸小了下來,連大老粗姜首長都發現她瘦了。
秦鐫也只能多給她帶一點宵夜,希望能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