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金家老太爺、老夫人來的,還能不耍耍威風?夏宅有錢,說不得還得塞上一大份請他幫忙在老太爺面前說說好話……
不曾想,才說了一句話,這個毛頭孩子就直接訓斥他,比給他一個耳刮子還狠。聖旨?輪得到他一個奴才看嗎?
“不,不用了,”金府大管家囁喏道,“我們老夫人怎麼說都是二爺的親孃,現在她生病了,一心念著二爺,所……所以老太爺就想著,看到你們也……就跟見到二爺一樣。”
書傑剛想說什麼,書文又搶先道:“那我們三人還真不能去了。義父說過,金老太爺看見他就吐血,金老夫人看見他就暈倒,如果看見我們就像看見義父,到時候又是吐血又是暈倒的豈不更壞?”
書文這些話還真不是胡扯的,金喜達以前每次回到金府,沒說幾句話,金老太爺就被他“氣得吐血”,而金老夫人逼迫兒子的方式就是“暈倒”。
“……”金府大管家表示很頭疼,這位夏家小少爺的性子還真是像金喜達。一樣的桀驁不馴,老太爺和大爺大奶奶他們的算盤恐怕要全部落空了。
書傑態度“溫和”多了:“我們義父在離京前特意交代我們不要去金府打擾老人家,這樣吧,如果我們聯絡到義父,就請他儘快回京。我要備考。這時候是不會出門的,弟妹還小,去了只會添亂。還是請金老夫人好好調養吧。”
金府大管家嘴抽抽,金喜達盡不盡快回京的,對金家可半點好處沒有,如今老太爺他們想算計夏宅仨孩子,還希望金喜達不要回京呢,那個二爺,可是一點情面都不會給老太爺。其他人就更別提了。
沒辦法。金府大管家只能灰溜溜地回去回話了。人家三兄妹不去金府,總不能綁去吧?
金老太爺和幾個兒女正在喜滋滋地談論著要從“米雪豆腐坊”和“巧味居”弄多少份子來,幾房要怎麼分,最好再趁著金喜達不在京裡,讓那三兄妹多孝敬一些東西來。
聽了大管家的回話,全都愣住了,一時反應不過來。
就這樣?他們計劃了半天。準備了一大堆或硬或軟的說辭,人家連個面都懶得露。怎麼會這樣?怎麼能這樣?
特別是原本興致勃勃的金大夫人一下子蔫了,人都不來,她算計個鬼啊!
可是,他們能做什麼?以前對金喜達還能說他不孝,現在這夏家三兄妹可是“奉了聖旨”只認金喜達為義父,與金家其他人無關。拿書文的話說,跟他們金家一個銅板的關係都沒有。
他們本就知道有聖旨,可是那三人不是小孩子麼,不是好哄騙好威脅麼?夏書傑不是最好面子、重名聲的讀書人麼?不應該是有很多顧忌的嗎?竟然乾乾脆脆直接拒絕?
金老太爺氣得鬍子一翹一翹,差點翻白眼昏過去,他們可是沒有膽量鬧到夏宅去的。雖然金喜達不在,還有威遠侯府呢,還有皇上的聖旨在呢。誰不知道,皇上和太后都很抬舉夏宅三兄妹,除夕宮宴和太后壽辰人家三兄妹可是都被請進宮去的。
叫到金府裡來,關起門怎麼說教,怎麼撒賴耍潑,外人不知道,也管不著,只要三兄妹自己點頭、簽了名摁了手印,就算金喜達回來都沒有辦法。問題是,現在那三兄妹根本甩都不甩他們。出手再有把握,人家不接招,一點用都沒有。
金家大爺憤憤道:“你聽聽那夏家小子說的話,肯定是二弟離京前交代的,要不然一個小孩子知道什麼吐血、昏倒的?”金喜達真是太過分了,一點點好處都不讓他們沾。當年若不是祖父碰巧趕到,就應該強行取了他心頭血,讓他死了才好。
金家四爺“嗤”了一聲:“我說要好好跟他們說,先哄騙來才好吧,你們偏偏說什麼要先給個下馬威,讓他們知道什麼是長輩。現在好了,長輩?人家根本當你什麼都不是。也不想想,老二就是那副德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