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起早熬夜,也覺得累了,她早早回家,準備晚上好好泡澡,看看電視,今晚有“超級帥哥”總決賽的第一場,她還得給李歡投票呢,而且也想看看李歡表現究竟如何。
腳踏車叮鈴鈴的在鵝卵石鋪就的小徑上穿過,左右是綠油油的草地,高大的銀杏已經結出微小的青果,帶著青澀的味道。
初夏的晚風輕撫,她推著腳踏車過那晃盪的木橋,然後,看到有人坐在草地上的一塊裝飾大石上,靜靜地看著夕陽晚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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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嘉說“我最喜歡坐在草地上看夕陽”,可是,那個人不是葉嘉,是一個老人。
她走過去,那個老人衣著素樸,但十分精神。看見她,彷佛十分意外。
她問:“老人家,請問您找誰?”
老人站起來:“我找葉醫生。他什麼時候回來?你是他什麼人?”
馮豐但笑不答他的某些問題,而是有所選擇:“哦,葉醫生估計要過幾天才會回來,你有什麼要緊事?可不可以告訴我轉告他?”
“我是來求醫的,我有親人重病,一定要見到他本人才行。”
“您應該預約的,他常常不在家。”
“我是聽朋友介紹來碰運氣的,沒想到運氣不好。”
馮豐見他滿面失望,可是葉嘉現在在實驗室,電話根本都打不通,有什麼辦法?她有些為難:“要不,您留下電話號碼,他一回來,我就告訴您?”
老人搖頭:“我在這裡等著他,可以吧?”
馮豐有心拒絕,但見老人一臉急切:“我再等一個小時,他不回來我就走,這樣行吧?”
馮豐無法,只好請他進去。老人倒真跟了進去,在客廳裡坐下,細細打量屋子,又細細看她:“姑娘,你是葉醫生的什麼人?”
馮豐想了想,還是回答:“我是他的女朋友。”
老人間她在這個問題上猶豫,也不置可否。馮豐給他倒茶,拿水果。老人說自己還沒吃飯,馮豐本來已經在學校食堂吃了飯,陳嫂也早已下班走了,就自己去廚房給他煮了碗麵條
。老人估計是餓了,毫不客氣的呼呼吃光了一大碗麵條。
她去洗碗,回來,見老人在看一個體育頻道,世界盃的預選賽,國足打伊拉克,輸的一塌糊塗。每當球到了國足隊員腳下,老人就起勁的喊“雄起”,可是,國足哪裡雄得起?馮
豐在一邊笑:“你看,國足保證輸個0:4”。
老人遽然回頭瞪她,彷佛她是一個“賣國賊”:“你這是什麼話?輸了你很開心麼?”
“他們就得輸,而且要狠狠輸,最好就地解散國足,一切從零開始,從制度開始改變,才能置之死地而後生。”
老人怒瞪她,馮豐不再和他爭辯,某些老球迷的感情,她完全無法和他們辯解,他們永遠抱著不切實際的幻想,以為那幫臭腳總有一天會出現奇蹟。
不一會兒,比賽結束,果然是0:4,老人罵罵咧咧那些臭腳不爭氣,馮豐也罵幾句,兩人越罵越投機,忽而彷佛又成了盟友。
老人轉檯,正好是曼聯和切爾西的一場比賽的最後十五分鐘,兩人各自為一方加油,結果,又是馮豐支援的切爾西獲勝。老人瞪她,像看著一個剋星。馮豐笑著吐吐舌頭,很為自
己不“尊老讓老”而慚愧,心想,下一回合一定讓著他。
轉頭看CCTV10的軍事頻道,在談二戰時期美國的先進武器。主持人的一個觀點引得兩人又開始爭執,從太平洋戰爭到進攻伊拉克的最新武器,不知為何說到了“運十”的落馬,兩
人爭辯的面紅耳赤,誰也不肯讓誰。
老人站起身,怒髮衝冠:“你這個小小女子,整天沒事研究這些個幹啥?又不懂得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