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冰俯身在上面。她腰帶已被夏釋冰解了扔到一邊,她也毫不客氣地將手搭在他的腰帶上——她只是準備要解他的腰帶。
瞧當時那情況,接下去的步驟已經不是操作問題了,而是時間問題。
魏荊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場面,就算他還站在上面沒有下來,程姣姣也明明白白看到了他那張被火把照的清清楚楚的臉上,從驚訝,尷尬,僵硬,到淡定的快速轉換。
不愧是總是跟在夏釋冰後面一起混青樓的……
還有魏荊身後跟著的幾個人,那一張張臉,表情精彩地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彷彿被點了穴道一般,被最先反應過來的魏荊一連推了好幾把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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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大亮,程姣姣迷濛著眼睛翻了一個身,看到眼前那張幾乎和自己鼻尖對鼻尖的臉,雖然沒像上次那樣心驚肉跳,卻還是搞得睡意全無,僵硬著身子,抬高夏釋冰壓在自己腰上的手。
腦中卻是回想起了昨晚的事情。
那時魏荊突然闖進來後,已經有些意亂情迷的他倆驀地清醒,她一把推開夏釋冰將腰帶繫好,羞得真想打個地洞鑽進去才好,夏釋冰卻一臉的鎮定自若,淡然得她想猛抽他一頓。
不愧是久經風月的老手,程姣姣癟著嘴,道了一聲:“流氓。”
夏釋冰聽了,劍眉一挑,唇角勾起一個邪氣弧度,探過身子逼近程姣姣,戲謔道:“就是要流氓的男人,才能通往女人的心。”
語畢,一把抱起程姣姣往上走去。
程姣姣驚了一跳,道:“你要幹嘛?”
夏釋冰笑得邪肆,“你說呢?”
程姣姣不禁身子一抖,臉上剛剛退下的紅潮又湧了上來,頭皮都沸騰了,垂著頭不說話,手心中卻暗暗壓了一枚鋼針,如果等一會兒夏釋冰熱血沸騰的話,這應該能幫他冷靜冷靜……
一路無話,到了懈園,夏釋冰譴退左右,將程姣姣放在床上,程姣姣緊繃著神經,用眼神示意他也可以退下了。
夏釋冰笑得風輕雲淡,然後把自己也放在了床上,摟住她道:“睡覺。”
程姣姣死死壓著手中的鋼針,幾欲出手,卻沒想到夏釋冰只是將手環在了她的身上便沒了下一步動作。
聽著他均勻的呼吸聲,程姣姣雖然內心深深覺著自己最正確最安全的做法就是把他的手拿開,然後把他扔出去,但是一想到剛才在地窖中他傷心頹然的樣子,卻又有些不忍心。
燭光跳動,程姣姣僵著身子,看著夏釋冰安靜的睡顏,在把他丟出去與放過他一晚中搖擺不定。
修眉如劍,鼻樑英挺,狹長的雙目緊閉,濃密長睫如扇,雙唇殷紅如春日枝頭初綻的櫻花瓣,程姣姣發現其實閉起眼睛的夏釋冰並不似平時那般妖嬈邪魅,反倒是透著一種純淨。
算了,程姣姣將鋼針一收,便饒了他這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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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當下。
夏釋冰手臂一使勁,便又壓到了程姣姣的身上。他的手臂一動,給她翻了個身,讓她背靠在自己懷裡。
“放開,放開。”程姣姣扭著身子,同時不停地拍著夏釋冰箍在自己腰上的手臂。
她希望等會兒莫蘭帶著一眾丫鬟端著洗臉水進來的時候只會在床上看到一個人,而不是兩個!
後背貼著的夏釋冰的身體驀然變得僵硬。
“別動。”身後傳來夏釋冰低沉中又帶著壓抑的聲音。
程姣姣一愣,接著頭皮倏地一麻,她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身子逐漸變得僵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