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荊揉了揉太陽穴,“還有沒有人跟著?”
“沒了,兄弟們都不敢跟。”探子道。
“你!”魏荊簡直要暴跳如雷了,“極星閣養你們這些探子是幹嘛的,連個人都看不住!”
探子把頭壓得都快埋進胸口了,你那麼厲害你怎麼不去……
魏荊揮揮手,“去去去,快飛鴿傳書讓人留意著,一有訊息馬上回報。”
“是。”
“魏荊。”探子剛走,一回頭便見夏釋冰搖搖晃晃地要從床上下來。
“莊主。”魏荊忙上前扶住。
“我睡了多久了?”夏釋冰問,手上一點力氣也無。
“莊主,您都睡了三天了,先吃點東西吧。”
“什麼,三天?”難怪嗓子發乾,那女人也真是夠狠!
“莊主,喝點水吧。”魏荊將杯子遞上。
夏釋冰將杯子裡的水一飲而盡,問道:“她人呢?”
魏荊垂下眼,“跟丟了。”
“什麼,跟丟了!”夏釋冰差點將杯子捏碎。
魏荊頓了一下,垂著頭硬著頭皮道:“夫人的功夫似乎長進不少,派去的探子都被抓了個現形。”
“我自己去找。”說著,夏釋冰眉心一蹙,便要下床。
“莊主。”魏荊一把將他扶住,“彭城的奪寶大會就在五日後,蘇氏的人已經到了彭城,聽說要與李家堡聯姻。不僅高手盡出,還帶了好幾車的財物,看著是志在必得,若是被蘇氏把那朵冰晶血蕊得去,兩花一齊,到時候就麻煩了!”
夏釋冰動作一僵,沉吟不語。
魏荊繼續道:“我已飛鴿傳書,夫人既已在江湖出現,極星閣便不會尋不到人。”
夏釋冰目光一黯,這三年他飽嘗相思之苦,好不容易找到了她,絕不能再放手。
“彭城奪寶大會江湖上人盡皆知,以夫人的性子,說不定會去那裡看熱鬧。”魏荊繼續誘惑。
“莫蘭他們到了嗎?”
魏荊眼睛一亮,唇間升起一抹笑意,“按行程,今日應該已經到了。”
夏釋冰眸光一閃,一拳打在床柱上,“馬上飛鴿傳書給她。”
“是。”
“備馬,我們連夜起程。”夏釋冰手在床上一撐便下了床,腳剛落地便覺一陣天旋地轉,眼前一陣發黑,好厲害的迷煙!
“莊主,要不我們再休整一晚?”魏荊擔心道。
夏釋冰咬牙,“不必。”
奪寶大會雖然是李家堡辦的,卻不是辦在李家堡內,而是辦在彭城中最大的四方茶樓裡。佈局四方成“口”字形的茶樓,中間的天井搭了一個擂臺,坐在樓中,不管是在哪個方位都能將擂臺上的事看得清清楚楚,特別是二樓,四邊都憑欄設定了桌椅茶果,樓梯口又設了的守衛,一看便知是專門為那些江湖上的名門世家準備的。既有最好的視角,又有舒適的環境。
而一樓就隨便地多,但好視野的桌子也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搶到的,那也是既要有銀子又有拳頭的人才能坐得到。
在程姣姣看來,楊天凌應該就是那個既有銀子又有拳頭的人,而且還是一個喜歡玩低調的有錢有拳(權?)的人,早已讓人訂下的位置既有視角又有隱蔽性地藏在角落,相當符合他那深藏不露高深莫測的做派。
“李家堡的人大概要在一個時辰後才會來,兩位姑娘先用些茶點如何?”天青色的衣衫看似普通,但細看之下上邊的暗紋刺繡可是一點也不馬虎,手中的摺扇其貌不揚,扇骨卻是象牙的,扇墜小巧普通,卻是上等的佛手玉……就連鞋子,別看樣式普通,也是幾十兩一雙的上等貨色。
楊天凌的這一身打扮,玩的就是低調的奢華,在這麼個有品位又掩不住滿嘴